何焕然道:“价钱好商量。”
李易哈哈一笑,道:“亲兄弟明算账,还是先把话说在前面好一些,你给我一个高的价钱,我才能为你冒这个险。”
何焕然点点头,道:“我会把刘平安和华国伟的yīn谋告诉你。”
李易一摆手,道:“这并不是价钱的一部分,因为你本就应该告诉我,要不然我没法出手,风险应该和收益是成正比的吧?这恐怕是市场的黄金律,所以你还得另开个价格。”
何焕然一笑,道:“李老板不失商人的本sè,好,那咱们就说一说,商量好价钱,也省得以后大家互有心病,讲说不清。
我何家的产业一共有七家实体,目前在我手里有五家,我弟弟手里有两家,从价值上说,因为不断的在变动,所以很难有一个准确的估价,但是大体上看起来,我的手里一共七千多万,我弟弟手里有两千多万。”
李易道:“这是你父亲去世前安排的?”
何焕然道:“那倒不是刻意的安排。我在我父亲去世前已经掌控了不少的实体。焕不懂这些,我父亲生前也着意叫我来做这些事,如果不是因为焕是父亲的小儿子,恐怕他什么也得不到。”
李易一笑,道:“幸好我只有两个姐姐。”
一说到这个,李易不禁想念李逸媛了,不知道这个大姐现在身体怎么样了,生完孩子以后,大姐一直不大好,虽然姐夫对她照顾有加。但是生病这种东西,总是自己难受。自己这个当弟弟的,却一直没能回去看望。
何焕然道:“兄弟姐妹众多未必是什么好事。咱们不说这个了,我也不大愿意提及。李老板刚才说到价钱。我想咱们之间当然不用拿钱来直接计算。
所以我打算让给李老板一个实体,这实体对李老板很重要,我打听到李老板要和另外四个老板谈生意,接收他们的四家场子。
这步棋好是好,但是未免不够高明,你也应该知道,凡是店开不下去,总是有他的原因。那两家不是咱们同盟会众的老板当然主要是没人罩着的缘故,而另家呢?李老板有没有调查清楚?”
李易一愣,想起董川说的情况。便道:“东岭子区王老板那家是因为地理位置不好,而顺义区钱老板那家是因为好赌,急于盘店救急。”
何焕然一笑,笑容里有一股掩饰不住嘲讽,或者说那就是故意显露出来的。
李易道:“何老板这种笑法,那自然是笑话我不懂其内情了?”
何焕然道:“不敢,不敢,李老板别想的太多了,我没那么想。不过李老板不知道其的内情,这倒是真的。”
李易道:“何老板既然知道。那就请直说吧,我晚上就要跟他们谈生意,时间可不多了。”
何焕然见李易语气冷了起来,笑道:“李老板先别急,可不要生我的气。其实。顺义区钱老板的那家酒吧之所以生意不好,主要是因为我们何家的缘故。”
李易也大概猜到了。只是不明其的细节,当下道:“原闻其详。”
何焕然道:“其实我父亲去世前是沾了不少的黑道上的事的,我家的产业在海州各区都有,顺义区虽然不是重点,但是我们有一家何氏会馆,却对顺义区的很多娱乐场所有着极大的影响。
当然这家会馆一直是我打理的,可是会馆里涉及到的黑道上的人,却一直和我弟弟关系密切。我每年都要交付这些人一大笔费用,他们则对周边的娱乐场所进行……,嘿嘿,我不说你也知道。
原本我在生意场上是常接触到这样的事情的,不过说实话,我并不喜欢这些手段,我的生意一直都是走正规的路子,也很少有娱乐场所的经营。
只不过这家会馆是我父亲的第一家实体,很有纪念意义,所以才会交给我打理,其实近年来生意并不是很好。并不是这家会馆本身不赚钱,如果它不赚钱的话,当初也不会抢光了周边娱乐业的生意。
主要是我弟弟手下的这批人的胃口越来越大了,看我弟弟的架势,大有一步步架空我的意思。其实我早就想把它改掉了。但是会馆的意义重大,家里人对这家会馆始终特别在意,我几次想着手处理,都受到了阻拦。
其实有什么意义重大?究其根源,那就是我弟弟他们不想放手罢了,他一直想跟我抢这家会馆,我也不放手,我们俩就这么僵持着。现在这店没人jīng心打理,今非昔比,它能不废吗?
时间一长,我弟弟手下的那些人,便越来越张狂,惹的四邻不安,所要的劳务费又越来越多。这家店既不赚钱,又要给这伙人交劳务费,还要影响周边其它人的生意。生不成,死不成,还在那碍眼,我这心里着实烦的很。”
李易心道:“敢情你是把我当成了鲁智深,叫我到菜园子里收拾那帮泼皮无赖。这家店就像你手里的臭肉,扔不掉,又不能吃,看着心烦,反不如交给我了,既卖了人情,又能耳目清净,还把麻烦交给了我。何焕然哪何焕然,你还真是生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