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道:“常言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是你不问青红皂白,硬生生往我头上安这罪名,这可是你来犯我,可不是我去犯你,我对你一指哥已经是仁至义尽了,还有什么可说的,你非要不讲理,冲着我来,那我也只好奉陪了,难道,哼,我怕了你不成?”
一指仙和李易四目相对,李易眼中尽是不屑,一指仙却没发作,相反嘿嘿一笑,道:“还真是长江后浪催前浪,江湖上新人辈出,没想到李老板年纪轻轻的,就这么有迫力,佩服佩服,好,咱们之间的账留到rì后再算。”
李易嘻嘻一笑,道:“有账不怕算,我等你。”
一指仙哼了一声,转头对屯田和秋光道:“轮到你们两个了,说说吧。”
这两人自打一进包间,都邦就看见他们了,忍不住怒目相对,这两人自知理亏,一直不敢跟都邦对视。
都邦道:“大师哥,你叫这两个叛徒说什么?”
一指仙道:“老三,你这可说错了,你觉得他们是叛徒,可是从我们帮的角度来看,这两人都是以帮中利益为重的弟子,以后我还要重用。屯田,你先说说,你都听到你师父说什么了?”
屯田动了动嘴,没有说话,一指仙眼睛一瞪,道:“你都忘了?”
屯田道:“没,没忘。”
一指仙道:“那就快说。”
屯田清了清嗓子,道:“我,我前些rì子,听到师父跟人打电话。”
一指仙道:“他说的是什么?”
屯田道:“我师父说‘二师哥,你没死可太好了,我就等着你回来,把大师哥推下帮主的位子,这个帮主你来做,我就当你的流金堂堂主,以后只拿收成,不提回金。’”
都邦大怒,指着屯田道:“小王八蛋,你再说一句,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
原来,那流金堂向来是帮主亲领,堂口里都是帮主的亲信,确实是只吃不吐,但是却从来没有转移给别人来带领的,这么做既不合规矩,又显得都邦和霍老三两人暗中勾结。
屯田吓了一跳,道:“这个……,那个……”
一指仙哼了一声,道:“什么这个那个的,有话就全说出来,你怕什么,你师父还能吃了你吗?”
屯田续道:“这个……,我是听师父给二师伯打电话的时候听到的。
师父还说‘二师哥,以你的本事和威望,只要肯回来,海州各界谁都得臣服在咱们脚下,到时候各个区只给提半成回金,甚至一分都不给。看他们能怎么样?’”
这话说的摆明了是挑拨离间,王东磊初一听还真有些信以为真了,但凡是地头上的黑道,不管是旱路还是水路。都和白道有着数不清的关系。
这回金是必须要交的,只有交了双方才能和平相处,如果真的像屯田说的那样的话,仅从潜规则角度来说,那这种行为可以说是很嚣张的,很不给人面子的了。
海叔忽道:“屯田,你敢拿你的xìng命担保,这是事实吗?你要是说谎。以后不但断了手艺,还要受三刀六洞之刑,你再仔细想想。”
屯田登时语塞,道:“我……。我说的……”
一指仙道:“海叔,你威胁他也没用,事实就是事实,你们能说事实,我就不能说吗?屯田。你闭嘴吧,秋光,你也说说。”
秋光道:“我听到我师父跟我说起过二师伯的事。”
一指仙道:“嗯,好。都有什么事,说来听听。”
秋光道:“我师父说。他自威望不够,所以要把二师伯请回来。又要拉拢四大长老,等把帮主赶下位子以后,再逐一的收拾,最后自己当帮主。”
这小子倒是灵牙利齿,丝毫不口吃,说起来像吐豆子一样,连个嗑都不打。
李易先前听过他说话,对秋光这人没什么印象,看来这小子城府也很深,他被一指仙收买或是逼迫,这才一力证明都邦有大大的不是。
都邦也素知自己这两个徒弟跟自己不是很亲,但是也没想到竟然反叛自己,他先是生气,随即便安静下来,淡淡的道:“大师哥,说话可得讲个证据,这两个小子说的,怎么证明是真的?那不过是一面之词罢了。他们落在了你的手里,威逼利诱,那还少的了吗?”
一指仙十分得意,道:“这可不是我教他们说的,他们自己有良心,愿意这么说,我哪拦的住。”
秋光又补充道:“我说的句句属实,如果我撒谎,叫我受三刀六洞之苦。”
这小子说到得意处,居然嘴皮子越来越利索,摇头晃脑起来。
信手忽然冷哼一声,道:“一指,你这招太过下三滥,以你的为人,就算今天老二败走,你回去之后也是先把这两个人除了,我猜的没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