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大胡子的是袁绍~”
喊杀声震天彻地,袁绍愈发的惊慌失措,却是慌忙就抽出刀子将自己的胡子给割了,什么都补不上了,一门心思的闷头狂奔。
事实上秦宜禄是认识袁绍的,只不过绝大多数的兵卒倒是都不认识袁绍,冲入中军之后秦宜禄的骑兵索性也已经散开了,没办法,只能用这种方式认人。
这么一喊,别说袁绍本人了,就是普通的兵卒也纷纷把胡子都给刮了,生怕被人当做袁绍给一刀宰了,大家追着追着发现这个外貌特征不明显,于是也不知是从哪来的,便又有人道:“穿红袍的是袁绍!”
然后袁绍就连忙把自己的袍子也给扔了。
最后实在是找不着,还是秦宜禄率先呼喊:“袁绍肯定要骑马逃窜,先讨骑兵,只要是骑马的一个也不要放过!”
袁绍闻言愈发的无奈,因为联军的骑兵几乎都已被高干所葬送,这溃兵之中的骑兵实在也是不多,以至于他现在骑在马背上愈发的显眼,实在是没办法,一咬牙,索性马也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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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身下马,与身边一忠心亲卫又互换了衣裳铠甲,握着手道:“汝妻子我养之,汝之子,就是吾之子。”
然后便真的换上了普通的筒袖铠,伪装成了一个最是普通不过的一个兵卒,随便选了一个方向,低着头随着人潮胡乱得跑了起来,甚至于他都不知道自己这是在往哪去跑。
当然,十来万的兵卒一同溃败,袁绍藏身其中,宛如滴水入河,秦宜禄也确实是找不着他了,就这么随着溃兵一路稀里糊涂的,一路跑到了晚上,汉军也终于不再追了,一统计,身边居然只剩下了十六名亲卫还在跟随左右,悲从中来,一时间放声痛哭。
再一打听,他们居然愣是跑到梁国来了。
也就是特么的陈王刘宠的地盘,而且距离他的冀州老家越来越远了。
“明公,还请重新振作,冀州富庶,人口众多,带甲之士百万不止,只要咱们能够回去,卷土重来,定能再与他秦宜禄一决雌雄!”
“是啊,可咱们从哪里回去?”
“可以向东,去鲁国找曹孟德,让他来安排兵马护送咱们经过东平、济北两郡,返回清河,这是最快,也最安全的方法。”
袁绍闻言,却是忍不住一阵踟蹰:“去找曹操……快是肯定很快了,安全……恐怕未必,今日之孟德……哎~”
“袁公与曹兖州乃是总角之交,竟不敢信他么?”
“他若是可信,孤,何以有今日之惨败?我若是人在冀州,坐拥雄师百万,他自然是孤的总角之交,如今落魄至此,若是不能回去,谁知他打下了平原之后想不想去打清河?还是……走济阴,过东郡,回魏郡去吧。”
“可是明公,魏郡有关羽和黑山贼子作乱,汉军既已取了陈留,未必不会取济阴,一路上恐怕……未必安全啊。”
袁绍闻言亦是面色纠结,良久才摇了摇头道:“去鲁国,更不安全,此事我心意已决,去济阴,走吧。”
………………
另一边,秦宜禄在厮杀到了天色昏暗之后,见袁绍早就跑得没影了,这才不得不鸣金收兵,当然,这也没什么好遗憾的,十万溃军之中去找袁绍,找不着才是正常的,找着了那才是福星高照。
这一仗能打成这样,已经是意外之喜了。
战后,统计了足足一整天,才大概统计出来了战果:斩首三千,俘虏两万,伤亡则只有不到四百,乃是一场毫无疑问的大胜。
随着酸枣联军的溃败,整个陈留郡非常轻易的便传檄而定,然而这仗到底还要不要继续打,又往哪打,却是也着实是让秦宜禄有些犯了难,索性决定等一等,看各方面的消息汇总。
万一这一仗之后,兖州的其他几个郡县也跟着投降了呢?
当然,事实证明秦宜禄这是想多了。
他这头作战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以至于消息都来不及反馈,等了好几天才知道,原来那孙坚在击溃张邈之后,张邈那厮并未回酸枣,而是特别顺滑的带着残兵败将去投奔曹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