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刘备走了之后,公孙瓒若是乐意,是真的有可能率领辽西兵马直接攻破涿郡,弄死刘虞的,而且以刘备对公孙瓒的了解这事儿他这个老同学还真的干得出来。
然而既然这刘虞都已经这么说了,刘备自然也不可能再去推脱,隐隐约约之际他也已经察觉到了,恐怕这天下,已经又变成了大争之世,不是说不争不抢就能够安生得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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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兖州,泰山郡。
最近正志得意满的朝廷兖州牧曹操正在池塘喂鱼,只见一把鱼食撒了下去,数百条鱼汇聚成了一个漩涡正在拼命争抢,唯有其中最肥,最大的一条,凭借体型优势毫不客气的挤在了最佳的位置上,任凭身边的鱼群如何拥挤,它都纹丝不动,只是机械地张了张嘴巴,便将最多的鱼食全部吃进了嘴里。
不一会儿,就见其主簿陈宫迈着小碎步赶来,递上帖子道:“明公,袁车骑又来催粮草了。”
曹操闻言瞥了一眼,根本连接都懒得接,依旧自顾自地投喂鱼食道:“公抬你看,那条胖胖的大鱼长得像不像是袁绍?”
陈宫闻言,笑而不语,没接这个话茬,而是道:“明公,袁车骑处似乎兵力有些吃紧,据说董卓派了一个叫华雄的人过去,很是有些勇猛,以乌巢泽一代为根基,四处抢掠咱们输送过去的兵粮,您看是不是咱们增派一支兵马,去会一会这个华雄?”
曹操闻言笑了笑,然后猛得将手中鱼食连着碗也扔了进去,任凭池塘中的鱼儿愈发疯狂的争抢,然后又不禁哈哈大笑:
“你看,这些鱼明明都已经吃饱了,面对食物,却还是争抢得如此疯狂,多有意思?”
陈宫闻言,微微沉默,却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父亲他,还是不肯去徐州上任么?”
陈宫闻言愈发的苦笑道:“秦宜禄玩的这一手是地道阳谋,老太尉若是真上了任,恐怕要为陶谦所忌。”
“也罢,父亲是年龄大了啊,故而少了些雄心壮志,他既不愿,我这个做儿子的总不能逼他太甚,外人知道了还以为我不孝呢,那么好的地方,白白便宜了那个丹阳匹夫。”
曹操当然也看得明白这秦宜禄玩的是一手阳谋,是希望自己跟陶谦打起来,但是那又如何呢?打就是了啊,自己怕他么?
自己老爹好歹也是当过太尉的人,若是带三千兵马进入徐州,谁敢不服?陶谦若是敢率兵反抗,当自己这个做儿子的手里没有援军么?
诏书下来的时候曹操都乐疯了,心里简直是谢秦宜禄八辈祖宗。
可惜啊,可惜,谁曾想居然是自家老爹掉了链子呢?
“陶谦的背后毕竟还有个朱儁,眼下咱们关东一系与关西一系已经是全面开战之局,这江南派,能不惹,自然还是不惹为好。”
“公台你当真以为,这世间还存在什么关东派系么?你觉得卫将军能够窃局天子权柄,靠得当真是关西派?那他为何还要清查田亩人口,自断自己的臂膀呢?江南派?哪还有什么江南派了啊,他陶谦凭什么要对朱儁就忠心耿耿呢?大争之世啊,眼下这天下还没有大乱,不过是因为还有些许惯性罢了。”
陈宫愈发的一头雾水,他有点明白曹操在跟他说的绝对不只是派不派援军的事儿,但是又想不明吧这曹操到底想要干啥。
大争之世又能如何?就算是想要争霸天下,不还是需要获得世家豪强的支持么?那难道不应该在次战之中有所表现么?
毕竟这关东天下,诛宦讨董已经是毫无疑问最大的政治正确了呀。
“你觉得壮节为什么在如此紧迫的时局之下却居然干醋离开了洛阳?”
“不是说,是因为他重视上计工作,要亲自视察么?”
“固然是如此啊,但是另一方面,恐怕未尝不是为了给咱们这些关东诸侯减轻一点压力,他是在告诉天下人,他现在的精力都在关西,至少数年之内不用担心他兵出汜水关,扫荡天下群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