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辩现在虚岁才刚十二岁,自然也没有独立的宫殿,所以这个上课的地点,自然便是在长秋宫了。
长秋宫毕竟属于禁中,秦宜禄身上又没挂侍中的职衔,也不想挂,不接这个差事,他哪有理由成天往长秋宫跑。
去一趟符节台,让画师将自己的画像直接挂在白虎门的门楣之上,又给了他一个类似于兵符的门符,从此之后,他便可以在任意时间进入白虎门,来到长秋宫宫殿群了。
辅导完孩子功课之后还能顺便和孩子他妈谈谈心什么的。
说来,何进送他的这个宅子还真是合适,离白虎门可近了呢,他去长秋宫,真的是已经比刘宏去还方便了呢。
拿到门符之后秦宜禄自然便忍不住尝试了一下,第一天,倒是也没敢放肆,老老实实规规矩矩地上完了课业之后就想出门,却是被何后硬是给拽到了后宫。
在不可描述之后,秦宜禄却是忍不住问道:“今日怎么感觉宫里有股子糊味儿?”
何后闻言从身后搂住了秦宜禄的腰,颇有些幽怨地叹息一声道:“昨天夜里,嘉德殿失火了。”
“嘉德殿?好端端的怎么会失火,烧得很严重啊。”
“正要与你说此事呢,这宫殿,应是刘宏让人烧的,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他这是想修宫殿了。”
“嘉德殿多少年都没人住了,他……卧槽,他不会是想住回嘉德殿吧。”
何后无奈地点了点头,眉宇之间,尽是愁容。
冷知识,东汉的皇帝其实在南宫是有宫殿居住的,也就是这嘉德殿。
一般来说,南宫会更靠近台阁,离着尚书台啊,三公府啊这些单位更近很多,走驰道的话从三功府到嘉德殿一共也就一公里多一点,尚书台还会更近,所以皇帝住在嘉德殿,那自然是工作起来更加顺畅,也有利于抓权么,没事儿遛弯的时候都可以去尚书台看一眼,所以越是有什么重大事物发生,需要皇帝亲政,加班工作的时候皇帝才会住在嘉德殿。
不过打有了东汉以来,除了刘秀一辈子住在南宫,那还是因为当时北宫没修好之外,其他的皇帝绝大多数时间都是住在北宫的,顶多也就是刚登基的时候在南宫住两年。
毕竟北宫是新修的,生活设施啊,宫殿面积啊什么的远不是南宫能比,而且南宫也是台阁所在么,在南宫住的话很多事情都不太方便,至少如开裆裤宫女这种事是想都不要想的。
刘宏这种注重个人享受的独夫,打登基以来连北宫都没怎么住过,白天的时间都用来泡公园了,自然就更不可能在南宫住了,因此这嘉德殿已经快一百年没怎么住过人了,秦宜禄甚至都怀疑那宫殿年久失修之下还能不能用了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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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曾想这货怎么突然就突发奇想,想搬家了呢?抓权么?
然后他嫌弃嘉德殿破,干脆就把嘉德殿给烧了?盖个新的?
“嘉德殿距离长秋宫,可就是只隔了一面宫墙啊,这以后刘宏住过来,那咱们俩……我这……你这……”
“你怕?既然要追求刺激,当然要贯彻到底啊。”
“不是怕,我怕什么?枪林箭雨我也没怕过,不过他既然要搬回来住,你确定咱俩的事儿还能瞒得住?这要是露了,那是真要死人的,这特么将军不死于阵前反而死在床上,我可太丢人了。”
“放心,他发现不了,发现了,我就先把他弄死。”
“你要真有把握才好啊。哎~,说真的,我还真希望他能再多活两年,不过他要重修嘉德殿的话……钱从哪来呢?朝廷现在还能拿得出修宫殿的钱么?”
“大汉有耕地三亿多亩,每亩多收十钱,便是三十多亿,用来修宫,自然也便够了。”
“什么?!!”
秦宜禄听了,顾不得此时此地,惊骇之下直接便站了起来。
“这是……刘宏的意思?”
“目前还只是一个想法,不过他那人,沾上个钱字就糊涂,想来此策一定是要推行的了。”
“所有的耕地都交么?朝廷刚减免了半个关东的税赋,现在又要收钱了么?每亩十钱,这岂不是比往年税赋还要高了么?朝廷管太守要十钱,太守就敢管百姓要二十钱,大豪,世族是万万不会交这个钱的,这钱到头来必是要压在黔首百姓的头上,每亩五十钱,这太守都算是干人事儿的了,遇到贪鄙的收百钱也不是没可能,刚特么经过了黄巾起义啊,要把老百姓往死去逼么?”
“另外三亿亩,这是怎么算的?幽州,并州,凉州,是不是也算进去了?那特么都是半耕半牧的经济模式,按特么的土地面积去收钱?那那些乌桓、匈奴、羌氐人的耕地要不要收钱?人家帮你打仗,又是流血又是牺牲,赏赐都还没见着,却反而要收人家的钱?这天下他是真不想要了啊!”
这独夫,他不亡国简直是天理不容啊。
也不知何后是怎么做的思想工作,反正刘宏的圣旨却是已经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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