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她竟然带他们到小倌馆。楼柒的胆子可真是越来越大了!
&esp;&esp;“对啊,这里应该不错吧。”楼柒一副无所察觉的样子。
&esp;&esp;他们都内力深厚,这般站在外面都可以听到里面隐约传来的糜乱之声。她竟然说这个应该不错。
&esp;&esp;其实楼柒的考虑方向是对的,今晚听那和庆王的话,明日必定全城戒严,到处搜寻他们的下落,这样的情况下,他们躲在哪里都是危险的,而和庆王必定不会想到那么骄傲的破域之王沉煞会藏身于小倌馆之中。
&esp;&esp;只不过对于沉煞等人来说,男人当顶天立地,流血不流泪,能站绝不趴着,对于卖身这种地方,跟妓者一样出卖自己的身体取乐恩客的小倌,他们都是极为鄙视看不起的。
&esp;&esp;甚至觉得这些人还不如皇宫里的太监。如今要他们与这些人挤在一起,他们自然觉得相当荒谬。
&esp;&esp;楼柒来自现代,虽然也她也看不起这些人,但事急从权,也没有觉得不可。
&esp;&esp;“啊!”
&esp;&esp;她低呼一声,整个人被沉煞一手抓了过去,安置在他的身前,他将她搂紧,策马离开这个地方。月等人自然是紧紧跟上。
&esp;&esp;楼柒被他压在身前马背上,一开始还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当他的巴掌落到她屁股上,还连着打了几下时,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被打屁股了!
&esp;&esp;“你、你竟然打我”
&esp;&esp;楼柒先是愣住,接着面颊顿时就发烫了,张嘴就将他的手臂给咬了下去。
&esp;&esp;“你是属狗的!”
&esp;&esp;沉煞捏住她的脸面颊让她不得不松口,将她提起来一点,忍不住又伸手拍了一下她的脑门。“好大的胆子敢咬本帝君!”
&esp;&esp;“谁让你打我屁股的?”她翻了个白眼。
&esp;&esp;“你敢让我去住那种肮脏地方,我怎么就不能处罚你了?”
&esp;&esp;“肮脏地方?”楼柒这会才是一愣,接着就忍不住笑了起来,倒也不挣扎了。她没想到沉煞还有这种的洁癖,但,他又觉得这让她很喜欢,男人就该洁身自好,他不喜欢那种地方,这是好事。
&esp;&esp;“往后也不许你去。”他冷冷地说道。
&esp;&esp;楼柒嘻嘻一笑:“好。”
&esp;&esp;最后他们进了一户人家,并不是高门大户,不过比上不足比下有余,选择这一家,是因为这家人是做酱菜跟酿酒的,一闻到这家传出去的味道,楼柒便又让人停下了。这一回她不恶作剧了,住在这种人家里,有什么味道可以很轻易地被盖过去,而且,做这种东西的人家家里一般都会有地窖,他们就是要藏身也容易一些。
&esp;&esp;本来他们若是要硬闯城门也不是不行,但是东海泪明珠还没有拿到手,他们哪里愿意无功而返?正好和庆王想抓他们,偷了他的东西他们也不觉得有所亏欠了。
&esp;&esp;月安排陈十把所有的马都带走了,他们则进了这户人家,听得到里面有三道细细的呼吸声,这家里现在只有三个人,院子里堆着很多的缸和坛子。他们也不吵醒人,动作极快地各自找了地方就躲了去。
&esp;&esp;而沉煞带着她选的地方,就是其中一间厢房,里面有床无被,但还算洁净,他搂着她就躺上去睡了,“睡半个时辰,半个时辰之后再去和庆王府转转。”
&esp;&esp;听了他的话楼柒只觉得好笑。
&esp;&esp;不一会,整座金州城果然吵闹了起来,一队一队的士兵挨家挨户地拍开大门,不由分说地进去大肆搜查,每一间客栈的住客都被叫了起来,一个个站在大堂里等着辩认。不少人暗地里骂爹骂娘,这个时候正是睡眠正深的时间段,任何在睡得好好的时候被人吵醒脾气都是不好的,但只是个个敢怒不敢言罢了。
&esp;&esp;青楼和小倌馆自然也没有逃过,甚至那些来消费的恩客们也有很多被赤条条地拎了出来,一个个面色都涨红了,只觉得和庆王府这次办的事也实在是太过嚣张了一些。
&esp;&esp;但是这里是和庆王的地盘,谁敢在他面前多说半句坏话?不说坏话,但是吵吵嚷嚷几句还是会的,于是,本来安静得很的金州城就到处点起了灯,到处吵吵闹闹的。
&esp;&esp;声音传到这一户人家来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们本来就警醒,屋里的人很快就醒了,点了灯起来,一个女声道:“夫君,要不要出看看看是怎么回事?”
&esp;&esp;“嗯,我去看看。”
&esp;&esp;不一会,一个男人披着外衣出来了,到处转了转没有发现什么不妥,又回屋去。“可能外面的官兵在抓什么人,但是咱家里没有什么异常,等会官兵真进来搜也不怕了。”
&esp;&esp;那女人就应了一声,屋里的灯却没有再熄过。
&esp;&esp;他们并不知道,在他们几间厢房里头,现在头顶的横梁上却是有人的。
&esp;&esp;沉煞说好半个时辰,果然半个时辰之后他马上就醒了,拍了拍楼柒,翻身而起。这一间厢房离主厢房远了一些,刚才那男人根本就没有进来看过。
&esp;&esp;“咕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