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西门庆这颗心才稍稍放下了一些。
“怎么着?难不成老知县还要报官不成?”他淡淡的笑了两声,打了个哈欠:“没事儿,等天亮了我过去看一眼,你们先安抚一下。”
“不是,大官人,不是!问题是老知县现在根本不老,这几天您没去看,好像比之前还更要年轻许多。嫩胳膊嫩腿,细皮嫩肉的一个弱不禁风的书生,哪里禁得起老邢那一对栖凤楼都搞不软的拳头!”报信的有点急了,擦着额头上的汗:“刚刚牢里传来消息,您快去看看吧,老知县翘了!”
西门庆顿时感觉嗓子里咯噔一下被什么东西给噎住了。
“他不是长生不老吗!长生不老还能翘?”
这个就不科学了吧!
“大官人,长生不老不等于不会被打死!现在尸体还在牢里,老邢也被我们看住了,接下来怎么办,全凭大人了。”
“凭我?”西门庆匆忙披上外衣,动作却一下慢了。
来人这分明是话里有话。
牢里死了人,不仅当值的要被严惩,甚至有可能掉脑袋,就是当值的上级,包括他这个清河县临时大管家,也难辞其咎。
“是啊大人,老邢现在整个人蒙了,可怜他又不会写字,只能逮谁跟谁交代遗嘱,让照看好他那个瞎老娘,还有未成年的儿子。”
西门庆忽然想到了什么。
老邢这人是个出了名的孝子,平时人也和善稳重,按道理他做不出这样的事啊。
即便是喝了酒,一时犯浑,也绝不至于出手这么重把老知县活活打死。
“走,去大牢。”西门庆眼神凝重。
清河县大牢。
老知县的尸体躺在地上,十几个差役守着,谁也没敢挪动。
西门庆蹲下来仔细查验着老知县的身体,没有鼻青脸肿,没有凝血淤青,甚至没有出血点。
老知县那张帅气的脸甚至看不出任何被人海扁的痕迹。
“当时除了老邢,还有别人在场吗?”西门庆一边查看一边有意无意的询问。
“没有。一同值守的还有一个人,但是今晚家里有事,老邢一个人顶了,另一个人脱了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