杆垫着脚眺望:信号没错,怎么还不来呢?跑累了半路歇一会儿倒几口气儿?
还是刚才真的七尺咔嚓一顿打雷,把他们团灭了?
毕竟这些人打仗不行,但是欺负个老百姓什么的还是很在行的。谁还没做过几件亏心事。
要不就是这些新兵蛋子没经历过实战没打过仗,素质真心成问题。
反正回去得建议太子好好整顿了。
你说这到了关键时候多耽误事。
太子也是,倒是组织大家玩命跑啊,我还在这呢,你们歇什么歇啊,怎么丢下我一个人都不管我死活了呢。
他在这望眼欲穿,也没心思看别人,突然听见嗖的一声,紧接着屁股后面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
伸手一摸,一只短箭射中了自己厚实而紧致的大臀肌,摸了一手的血。
不用说,肯定是谁的臂弩射出来的。
龇牙咧嘴的忍着疼,张将军瘸着转过身:“谁他妈射我!谁!”
鲁胖子像个笨重的狗熊一样,一脸的愧疚:“不好意思啊,我这一不留神拍到机关上了,确实不是故意的。”
张将军疼出了汗:“你踏马瞎啊!你给我等着,等太子到了你看我整不整死你!反了你了,你还敢射我……”
但是太子没来之前还得忍,这个他心里清楚。
现在只能打嘴炮,真动手了,吃亏是一定的。
被张将军骂了一句,鲁胖子脸色明显有点儿抑郁,像个被欺负的孩子,委屈的给臂弩又上了一只短箭。
“唉?你要干什么你!是不没完了?我告诉你太子马上就要到了,你给我等着……”张将军直愣愣的看着鲁胖子胳膊上的箭又在不经意间瞄向了自己。
嗖!
鲁胖子眼泪都要下来了:“我是真没用,上个箭都上不好。”
张将军左臀挨了一下之后右臀又被插了。
不过这次他学乖了。这明显不是失手。所以他咬碎了后槽牙高低忍着。运了一口气猛地从屁股上拔下来一只,疼的整个人哆嗦了半天,额头的汗跟眼泪流成了一条线。
嗖!
刚拔下来的地方又精准的插进去一只,严丝合缝。
他脸色惨白的扭过头看着鲁胖子在那嘀咕:“我真没有。怎么就是按不上呢。要不我还是用禅杖吧,最起码还能多少看到一些。”
张将军硬撑着挤出来刀刻斧凿一般生硬的笑容:“对对,禅杖好,禅杖好,得道高僧都得用禅杖。”
扭过头去,他再次运了一口气,手在屁股后面猛一用力……
公孙胜这些老家伙地位高,欺负新来的,所以鲁智深的禅杖一直都是一个小兵扛着。
他走过去把禅杖抗在自己肩上,来到鲁胖子身边:“鲁胖子来,你快自己扛着吧,我都扛了一路了,不是兄弟谁管你这事儿。回头栖凤楼你安排哈,我昨天到岁数了。”…
鲁胖子接过禅杖横在一只手里颠了颠,脸上终于漏出了放松的微笑。
张将军拔了箭正在催动内力调理伤势,一个小周天外加两个大周天,让血脉贯通之后缓解自己屁股上的疼痛,就听见公孙胜在那关心鲁胖子:“胖子瞎的呵的不适合用暗器,臂弩什么的是个细作活儿,你眼睛不好准头儿不行。再说箭头上都抹了毒,你说你万一失手射到自己人就不好了。
你就说我研制这个奇毒吧,都是用至阴之虫熬了九九八十一天,中箭之人轻则不举,重则萎缩退化,同时又大幅度提升情欲,会深深感受到那种心理和生理上的错位,整个人活活被憋到癫狂。所以我给这种毒起了一个名字:憋毒子。
对了,我昨天出发走得急,忘了问你了,你抹的什么毒来着,是我上次给你的憋毒子吗……”
张将军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仔细感受了一下,似乎……感觉不到什么。
这时候轿子突然晃了晃,感觉里面的潘大人好像是翻了个身又睡了。
周围的人马上都闭上了嘴,压低了声音谁也不敢大声说话了。那边你一句我一句对付了半天没有用的西门庆和赵牢头也都降低了一个八度:“嘘……西门庆你个小白脸子……”
张将军的好奇心又上来了:潘金莲这么稳吗?似乎不太对啊。
他忍着疼刚要往轿门的方向凑合,刚凑合了两三步就看见不远处太子的仪仗越来越近。
张将军眼泪都下来了。
太子你总算赶到了,亲娘哎,我让他们霍霍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