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的拱手施礼,头也不抬的回复道:“潘大人,这正是陛下让我传的话。他让我告诉您,他死了。”
“哦,我说的呢。”得到了答案的潘金莲目光还在向着皇宫的方向张望,注意力没完全集中到禁军的话上,等她反应过来,差点惊掉了下巴:“走,回屋里吧……你刚才说陛下死了……陛下……你说啥?”
禁军凝视着潘金莲,以为她这是受了刺激:“内个……潘大人,陛下他还说,要是您听到这个消息很悲伤,他他就还有一句话:朕心甚慰。”
“慰个毛啊慰?怎么好端端的就死了呢……”潘金莲朝着领头的禁军吼道,吓得禁军连连往后退了几步,怯生生的站在原地。
“内……内什么……潘……潘大人,毛啊什么的这种词,按道理女人是不应该说的这么随意的,这些呢,都属于脏话,您……呵呵……”禁军尬笑着:“您,反正,内个,呵呵……”
“慰个毛!慰个毛!慰个毛!”潘金莲扯着嗓子步步紧逼:“赶快说,陛下他怎么死的?”
“潘大人潘大人,几个禁军做着防御的姿态又被逼退几步:“您别难为小的们,小的们只是传话的,您看……”
传话?
潘金莲向着皇宫的位置蹙眉凝思,片刻,眉头渐渐舒缓开来,转为恍然后淡淡的微笑。
陛下让人传话说他死了。
潘金莲明白了。
那个心怀复仇之念的李煜,许是死了。
那个想要一生富贵,声色犬马安然了却残生的端王,许是死了。
那个忍受了一次又一次与心爱之人生死诀别的简王,许是死了。
那个万万人之上,身为天子却无法获得简单快乐的宋徽宗,许是死了。
而曾经被这些身份所累的那个人,此刻选择放弃了所有的身份,放弃了所有俗世的妄念。
肉身不死之后,又能豁然开朗之后获得顿悟,他终于寻找到了真正意义上的长生。
摇了摇头,潘金莲背着双手,微微叹息了一声:“死了挺好,死了挺好。”
禁军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按道理有人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当街问斩也不为过。
可是这事得分人。
领头的禁军唬着脸瞪了几个人一眼,统一口径:“我什么都没听见,你们也什么都没听见!给老子把嘴闭严实,别说我没告诉你们,小心惹来杀身之祸。”
见几个人不解,领头的禁军又向着皇宫的方向拱手抱拳:“他老人家也许就是得不到咱们眼前这位,才新生绝望,以至于……再说现在是大元,不是大宋了,有些话,汇报上去也没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