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乐齐摇了摇头,“我爱杰,所以我接受她所拥有的一切,不论是好是坏,在往后的日子里,我会和杰共同记住他的。”
这是个什么样的男人?白崇哲困惑的望着他。而管乐齐这难得的包容力和善解人意,令他联想到一个人。
“你很像杰的父亲。”他直觉的说了出来。
“我?”管乐齐不解他为何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杰的父亲是个很温和、很有包容力的人,他对所有的人都一视同仁,开朗而细心,他很疼爱杰,杰也极喜爱黏着他,时常跟前跟后,跟她母亲相处的时日反而较少。”
“他……”
“过世了,在杰十岁那年,我听说和我大哥一样,是死在下雨天的一场车祸中。”
又是下雨,又是车祸,管乐齐想起曼丘格提醒过他的话,原来是为了这个原因,杰才会如此骇怕下雨和车祸。
白崇哲没注意到他异样的情神,自顾自的说下去。
“杰的母亲是个企图心旺盛、事业心重的画家,她可以和杰做朋友,却无法当杰的母亲,为了事业,她接受了老大的父亲建议,把杰送回了曼丘本家。幸好在这里她得到了圣父、圣母无条件的爱和妥善的照顾。”
“圣父、圣母?”
“曼丘理的父亲名为曼丘圣,所以他们这群兄弟姐妹私底下是如此称呼的。”
白崇哲意味深长的望了他一眼。
“也许是境过相似,他们兄弟姐妹彼此之间,很珍惜这难得的缘分,所以为了保护杰,他们可以不择手段去对付任何对杰意图不轨的人。”
所以讲称她是精神病患,来吓走那些想要追求杰的人?这还真是过分的不择手段。
白崇哲拍了拍他的肩膀。
“杰有个老毛病,只要一碰上她不愿面对的事,她就会想逃,缩进自己的蜗牛壳里,以逃避来保护自己,你要多留意。”
“我不会让她逃的,这一生一世我都守着她、保护她。”他坚定的说出了自己的决心。
白崇哲面露赞许的瞧着他,在经过这么多年的煎熬和痛苦后,是该杰得到爱和幸福的时候了。
也许下一回来,可以得到他们的喜讯,以减轻他母亲所犯的罪孽,完成他大哥临终前的遗愿。
而他,也总算是顺利达成了曼丘家族所托付给他的任务,他可以问心无愧的接受调迁升职令,从美国回到这个他所爱并且极为熟悉的家园。他迫不及待的想把这份喜悦告诉姐姐、姐夫,以及长久以来为他默默付出、等待他的未婚妻。
马不停蹄赶回曼丘杰住处的管乐齐,刚从电梯里走出来,便遇到了他怎么想也想不到的奇景。
苏意婷和她那两个不知名、外号孔雀和盆景的姐姐居然正在上演一出姐妹阋墙的戏码。
那个一向躲在姐姐背后,脸红不敢多说一句话的苏意婷,竟然会为了争夺老五,而不惜和她两个姐姐翻脸,吵得脸红脖子粗,昔日娇羞早就不知去向,想找也找不回来了。
如此大胆的作风和巨幅的改变,怎能不让管乐齐感叹女人的可怕。
当然,他所谓的女人当中,一向不包括他心爱的杰。
他的杰既可爱又温柔,这些女人哪能跟她比,她们连她的一根头发都不如,又凭什么和她相提并论呢!
而最让他瞪目结舌的,则是杰的住处大门口那群正在野餐的恶魔。
曼丘兄弟和柏熏平是英雄相见恨晚,索性就光明正大的跷班,在这里聚餐,好增进彼此间的感情和友谊。
他们桌上丰盛的餐点,不用说也知道是出于苏家三姐妹之手,但他们没有半点谢意和感激之情,只顾着把酒言欢,对她们的争吵甚至于动手动脚,不但未加以劝阻,反而是置若惘闻、视若无睹,完全不予理会。
管乐齐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干脆挺身仗义执言。
“老五!你能不能劝劝她们?就这样放任她们争得头破血流,对你也不是件光彩的事吧!”
曼丘武懒散的靠在椅背上,没好气的闷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