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难道不知道,馊水油不能乱吃,馊主意当然更不能乱出,这是做狗头军师起码该有的道义和原则。
他若是不知道,她就挺身出来主持正义,好好修理他一顿,好教他知道。
正在她越想越气之际,管乐齐适时的把礼物献给她,想藉此来讨她欢心。
孰料佳人正在气头上,而且是有气无睡发挥,正好转移到他头上。
“这是什么?”她没好气道。
“礼物。”
“礼物?你没事送我这个做什么?”她大大的白了他一眼。“你知不知道随便乱送礼,算是一种非常浪费的行为?你要是嫌钱太多,你可以送给我,要不捐出去,做件善事也好,总比用在这些无用的东西上好多了。你最好给我一个适当的理由,不然我拒收。”
“理由?”柏熏平怎么没告诉他,送礼物是需要理由的,而现在,他又该如何解决眼前这个难题?
要叫他想理由,管乐齐简直是一个头两个大,脑袋里一片空白,怎么想也想不出一个理由,就连可以用来推诿搪塞的都没有。
想他平日做事,从来都是一根肠子通到底,想到什么就做什么,哪想过做一件事还需要正当理由。况且,这礼物也不是他主动要送的,是公司同事硬要他送的,这该用什么理由?
真是的!他们在帮他买这份礼物时,怎么没顺便帮他想好理由,为下,可害苦他了。
放着管乐齐在一旁绞尽脑汁,苦思理由的同时,口头上虽说是拒拆,但好奇心重的曼丘杰可没说她拒收,所以,她现在正毫不客气的动手拆礼物。
“这是什么东西?”
曼丘杰从盒子里抽出一样物品,从外型上来看,不难看出,它是一件薄如蝉翼,透明到足以看清任何细胞和寒毛的连身性感内衣,上面点缀着代表流漫、罗曼蒂克的蕾丝,单是看,就可以引起人无限的遐思和绮想,只可惜……
“你搞什么?没事送我这种东西干什么?有什么用?能穿吗?”看这反应,曼丘杰八成是不知道这项名闻遐迩的伟大产品。
“这是用来穿的吗?”显然管乐齐也不知道。
曼丘杰翻来覆去,前看后看的看了半天,好不容易才勉强理出一点头绪。
“这怎么穿?夏不透风,冬不保暖,而且我还对蕾丝过敏,一碰就全身痒个不停,更要命的是,穿上这个,我要怎么上厕所,把外面的衣服全脱光吗?”
“全脱光?”管乐齐吃惊的看着她。
“不准想!”曼丘杰拿起礼物盒子朝他的头反作用了过去。“你要是敢动歪脑筋,偷偷在脑子里想些不该想的,你看我怎么修理你!”
“不能脱啊!”管乐齐惊叫了一声。“你要是在家里脱光衣服,只有我看到,还没关系,这要是在外面……万一有什么不肖之徒、大色铁色闯了进来,那怎么行?!不行!不行!我绝不允许有这种事发生;就算是偶发的也不行。”
他一把从她手中抢过那件内衣,使尽所有力气,两三下硬是把它撕得烂碎。
只是,想了想,他还是觉得不妥,决定等哪天有空时,放把火烧了它,以彻底消灭它。
“太浪费了!”曼丘杰摇了摇头。“虽然不需要它,还是可以把它退回去,至少可以把钱换回来。真不知道你买它做什么?”
“我也不知道,他们只说这是可以促进夫妻情侣情感的情趣商品,现在看来,也不怎么有趣嘛!”
“他们?是谁?”曼丘杰扬了扬眉,脸上已有一丝不悦。
“他们,是我公司的同事,知道我在追你,所以很好心说要帮我,结果……”
“你把我的事跟他们说了?”她的火气正在逐渐上升。
“是呀!有什么不对吗?”他还搞不清楚状况。
“对!对你的头!你的这个大嘴巴,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到处宣传我的事。你说!你是不是把所有过程,一切细节,巨细靡遗的全报告给他们知道,你不想活了!”
这要是不拆他的骨头,剥他的皮,抽他的筋,把他剁成碎肉,做成叉烧包吃进肚子里,她这口气怎么能消?
几时看过一个男人像他这么大嘴巴的,该说的不说,不该说的,唯恐天下人不知到处去广播宣传,肆意的破坏她的名誉。
管乐齐被她的怒气吓得愣在当场,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眼睁睁的领受她的“教训”。
唉!真没想到,居然会被柏熏平那只乌鸦给说中了,天理何在呀!
曼丘杰怒气冲冲的一把揪住他的衣服。“说!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我无话可说。”管乐齐摆出一副任人宰割的委屈神情。“我只能以我的人格担保,我什么都没有说,只告诉他们,我认识了一个女孩,并且爱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