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岁把手链放回盒子里,正找着角度,拍照的时候,忽而听见一道寡淡散漫的男声。
“那,相比较起来。”他说。
“我跟在西郊别墅养的那个,”男人神色淡淡,“更喜欢谁?”
池岁:“?”
哪来的一股酸啾啾的味道。
至于吗。
她只不过是随口编了个人出来而已,这狗男人就记到现在,还拿这话来噎她。
看着这一堆礼物的份上。
池仙女大度,她不计较,很好说话。
少女笑容明媚,“喜欢你。”
拿着手机,池岁按下拍照键,把那条手链拍了下来。
编辑着朋友圈文字的时候,池岁眼都没抬一下,“我明天就过去一趟,把他们都遣散了。
听她这样说。
顾羡礼神色不变,抵着钢笔笔杆的手顿住,修长的指骨节根根分明,冷白而又有力。
说的有模有样。
“怎么,”顾羡礼抬了下眉,“还真有?”
池岁:“?”
池岁立刻抬头,反问,“我是那种人?”
对于池岁的话,顾羡礼不为所动。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拿过文件,抵在纸张面上,随手理了理,一举一动都慢条斯理到极致。
三秒后,他淡声反问,“不是吗?”
池岁:“……”
所以说。
这件事过不去了:)
池岁不高兴了,也不想搭理他。
现在是下午一点,她不想回学校,也不想回家,索性就在这待着。
看顾羡礼工作了好一会儿。
池岁有种以前上数学课的错觉,看得她犯困。
池岁双手撑着脸,伸出手,指尖戳了戳顾羡礼的手,声音有气无力,“我困了。”
她动作很轻。
指尖在碰上去的时候,像是羽毛拂过,很痒。
顾羡礼拿着笔的手一顿,文件右下角,原先透着笔挺风骨的字迹,在最后一笔的时候,随着歪了歪。
不动声色的移开手,顾羡礼眼都未抬。
“自己去后面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