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后世当今,都多的是抢了别人的还敢美名加身道委屈的事情。
谢慧齐丑话说在前头,她是不可能允许大儿身上出现这种事的,哪怕是中计也不能。
她丈夫和她从小对他给予了三儿和小儿没有的东西,相对应的,齐璞就得承担他的责任。
他不能跟灵王府有任何瓜葛。
灵王妃年轻时候也是韩芸的跟班之一。
“这事我真管不着,”齐璞见她脸色不好,也甚是无奈,“她是灵王府的郡主,不是我家的家奴,可任我打杀教训。”
“嗯,长个心眼罢,”谢慧齐倚在了椅背上闭了闭眼,“别给人留机会。”
“唉,知道了。”见打人的比被打的还不高兴,还得他哄,齐璞也是服气了,凑过头去拍了拍她的手,“你就别操心这些事了,你一说我心里就有数了。”
“嗯。”谢慧齐淡淡地应了一声。
“林玲那,”齐璞想了想道,“还是您给出去透个底吧,订婚的日子不好提前,还是按明年春末订,但您出去跟人张了口,说您是铁了心要订她当长媳的,只等明年订婚成亲,有你的贵口尊言,她这身份也就明了了,许多事她也方便些了。”
“她答应?”谢慧齐张了眼。
“她求之不得。”齐璞笑了,弹了下她的鼻子,笑着调侃,“我媳妇可比你有杀气多了。”
谢慧齐不由哼笑了一声,此时她脸色也柔和了下来,“回院换身衣裳罢,等会过来,你阿父也快回来了。”
齐璞点头起身,走到门边又回过头来,甚是委屈地道,“你打得我太疼了。”
谢慧齐朝他头疼地挥了挥手,“还不快滚!”
齐璞笑着摇摇头,这次未再多说就走了。
说起来,他甚至比他父亲还要纵着他母亲。
**
这日齐君昀带了谢由去了宫中,谢由回来后,恹恹地盘于谢慧齐的脚前靠着她的椅脚坐着,谢慧齐拿眼睛去看国公爷,齐君昀便朝她道,“没许他动,跟我在御书房里呆了半天。”
谢由很不习惯半天都一动不动。
谢慧齐好笑,低头问小猴子,“明日还去不去了?”
小猴子无精打采地看了她一眼,又无精打采地朝齐君昀看去。
见公猴子嘴角勾起,似是嘲弄,他朝母猴子继续无精打采地点了下头,随后双眼无神地盯着地砖。
“我激了灵王明日上午来。”看来还是要去,她丈夫对他的吸引力可能胜过山林中所有加起来让他可以温饱的兔子,谢慧齐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对丈夫道,“灵王回了信,说来。”
“嗯。”
“今日韩芸也跟着灵王妃来了。”谢慧齐微笑道。
见妻子笑靥如花,笑得过于灿烂以至其笑有了深意,齐君昀也是挑了挑眉,“夫人言下之意是?”
“她依旧动人,”谢慧齐想了想,想起白日韩芸盯着她的那双过于明亮,还带着几许妖艳的眼,便补道,“还尤胜当初三分。”
“呵……”齐君昀哼笑了出来,“不难以为。”
见她闻言挑眉,他好笑道,“她若是丑陋,你当罗通是为何神魂颠倒?”
倒也是。
“她会想办法也见一见你的。”
齐君昀闻言轻笑出声,他本是淡泊从容内敛之人,很少这般笑得轻快又畅快过,这一笑笑得连垂着头蔫蔫坐着的谢由也抬起了头,怔怔地看着他,就如像看见了阳光拔开了厚厚的乌云那一刻绽放出来光辉,耀眼得让人眼前只剩一片金黄。
而谢慧齐被他笑得莫名尴尬,觉着厚了很很多年的老脸皮都有些发烫了。
“夫人无需担心这个,我不是你大儿,别人投怀送抱还不自知。”齐国公嘴角勾着,眼里全是调侃,一脸的似笑非笑看着国公夫人。
这时齐璞刚好一脚进门,听到这句话,眼睛都睁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