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一丝希望亦是落空了……
我和赫连麒相望了一眼,叹了口气,“萱绫今日就暂且相信上官公子的话语,但是,还是不能放你走,必须要等到事情大白后,皇上得救才可。”
“容,明白。”上官容点头同意,甚是爽快。
我扬起了手臂,“先将上官公子请到西偏房,安排三人在门外守候。”
“是!”侍卫们带着他走了下去。
“我哈哈尔这次不虚此行啊,”一直一声不吭的哈哈尔大人猛然说道,他的话语中稍带点拐音,脸上表情激动不已,“原琰立国女子亦是这般强悍!”
我这才想起了简直快要被我们淡忘的哈哈尔大人,赶紧地转过了身,一脸的抱歉之色,“今夜劳烦哈哈尔大人了。”
“不要紧,不要紧”他连摆着手,“若是琰立国皇帝能得到救助,那则是微臣的福分。”
我瞥了一眼赫连麒,严肃地说道,“麻烦麒郡王将哈哈尔大人送回去,千万要注意路上安全。”
赫连麒回望了我一眼,表情不似刚刚的那般没有正经,他点了点头。
待众人一一离开了,芙儿走上前来,“萱绫小姐,像……您到底要关上官公子到什么时候?”
我长舒了一口气,将桌面上布满了纹路的白色宣纸举了起来,盯了半刻,感慨道,“那就要看明日,是否老天要相帮了……”
“小姐?”瑟儿禁不住亦是上前。
“你们退下吧。”我下令道,现在的心好累好累。
众人面面相觑,不由得担忧地望了望我,最终仅是留下了一名远远而站的侍卫,其他人皆是走开了。
我将那名站立的侍卫叫了跟前来,“你到四家胡同去一趟,若是没有错的话,那是个死胡同,你施展轻功到房檐处望望,看看周围可有何丐帮人,跟踪他们,若是看到一名瘦长的男子,不像其他人那般脏兮兮的,尽量将他带来。”
侍卫颔首,“是!”走开。
我叹了口气,夜色渐渐暗沉,月亮却是不知何时已是从枝头爬上了头顶,躲开了障碍物,将自己的光芒散发了出来,打破了一层层的黑暗,那圆圆的脸庞好似在扬着胜利的笑容,是那般的美……过了今夜,是否一切皆要明朗了?还是说……更多的黑暗要开始爆发了?
怎么办?我越发对自己没有了自信,望着那高高的明月,我的眼眸中忽闪过一道亮光,此时此刻,我多希望三爷能相伴在我身侧,他就如同我头顶上的明月,给我指引,给我光明。三爷,三爷……
“怎么回事啊?皇上不是病卧在床吗?”
“是啊,一早儿我就接到了圣旨,说是要升早朝,我倒是还以为皇上好了呢,可这一来……”
“怪了啊。”
“……”
待我走入金銮大殿之时,看到的就是这般议论纷纷场景,所有人对于我的到来,惊奇不已,但看到我手上的尚方宝剑时,断然不敢再乱作声了。
我走到了大殿最前端,四名侍卫左右站开,将我密密围住,我清了下嗓音,洪亮地说道,“今儿个萱绫请各位大人来此,是受太皇太后的恩准,并非萱绫下的旨意。”我扫视了一眼众人,接着说道,“相信很多大人已是猜测到了吧,萱绫接命,接手调查皇上遇刺一案,现下已是有了端倪,就差这最后一步。”所有人脸上现出了疑惑,我将白色宣纸打开,“还请各位大人配合,现上面皆是布满了有关碰到暗器之人的指纹,除了我、皇上还有小安子公公外,只要对出来的,皆是要接受调查。但是一点提醒的是……若没有做过亏心事之人,大可放心,天下间断然不会有两个人相同的指纹。”
话才说完,登时所有人脸上露出了怀疑之色。
“胡闹,这怎么可能?什么‘只闻’,难道闻一闻就能查出真凶吗?”宰相大人一脸怒容。
另一位与他同一侧的刑部侍郎冷眼道,“不能怪我们不配合,且说你做法荒谬至极,若是故意要栽赃嫁祸于我们,莫不是我们百口莫辩?”
远处站立的嘉仪王笑了笑,“两位大人这般紧张干嘛?我倒是觉得萱绫那小丫头说得很是有趣。”他扭头看向我,“叫什么的?只……”
“指纹,”我清晰回道,“指头的‘指’,纹路的‘纹’。这是那日外国大使推荐的一种判案方法,据说在他们国家很是受用,现下的犯罪率已是少了很多。正所谓‘国泰民安’,这才是正法。”
“指纹?”嘉仪王重复道,“这倒是新鲜啊,定要见识见识。”
“萱绫在此下誓言,定会秉公执法,不会将私人恩怨施压于人。当然,若是不与萱绫配合者,萱绫亦是下定论,此人必是有刺客嫌疑!”我将头一偏,“不知两位大人可还满意?”
宰相刘臣庸和刑部侍郎大人眼眸瞪得浑圆,冷哼了一声。
我笑了笑,将宣纸递给了一名侍卫,让他逐一拿着去核查。半个时辰过去了……宰相刘臣庸因无事,遂和缓了情绪,与其他一些同仁们笑谈了开来;而接受检查的人,此刻大汗淋漓,就连双腿亦是打颤不已;未接受检查的人亦是不好过,仿佛在经历着心理折磨一般。
我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