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要到底下来,让山珍海味填填嘴巴,让女人泄泄火气,让金钱塞塞袋子。此种内幕,百姓是无从知道的。而官与官之间却是彼此心照不宣的。当然,偶尔有些玩得过火的,被小百姓撞见了,也得对他们意思意思,不然,怎么堵得了小百姓之嘴?所以,东窗事发的官员并不怪自己不检点,而只是怪自己运气太差。
当然,王辅臣不想那样去侍候莫洛,但觉得陪莫洛出去走走,还是应该的。一是可以让莫洛看看自己的政绩,帮自己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二是可以加强彼此的感情。俗话说,感情感情,有感有情,无感无情,先有感后有情。如果自己不多陪陪上司,多与上司交流交流,感情又从哪里来?
王辅臣陪着莫洛骑马在城内逛了一圈,然后觅一处酒店歇息。王辅臣问:“让王某陪大人小酌一番如何?”
莫洛虽不喝酒,但今日有王辅臣相陪而逛,便也来了兴致,说:“今日你们远离公门,在此畅饮一番,即使醉了,也不算不洁身自好!”
王辅臣一听,便觉莫洛之言有些油滑。自己是公门中人,在不在公门,都代表着官员之形象。岂会在官场之中时,便代表官之形象,而到了外面来,便不代表官之形象呢?虽然如此,王辅臣却不便点破他。因为王辅臣知道莫洛之言道出了那些不清正廉明的官员的心态。
王辅臣亲自为莫洛斟酒,然后向他敬酒。二人你来我往便喝了几杯,话也多起来。
莫洛说:“孙延龄反了,王提督知道吗?”
王辅臣大惊,说:“不知道!”
莫洛说:“提督府内可有什么异动?”
王辅臣心里暗怒,问:“皇上莫非对本人有所怀疑?”
莫洛说:“并非皇上怀疑提督,否则,莫洛也不会直言相问提督大人了!”
王辅臣一想,觉得莫洛之言在理,心里的不悦也便消失了,便说:“西安城内,大家都忠于职守,并无异常之举。”
莫洛说:“本人倒是要提醒大人注意!”
王辅臣问:“大人何出此言?”
莫洛说:“据皇上估计,吴三桂必然会反。而提督之下,又多吴三桂的旧部,所以要防着一些。”
王辅臣说:“大人之言,倒是提醒了我!张建勋与马一棍二人这两天的行为令人生疑!”
莫洛一听,心中大惊,大叫不好。
王辅臣问:“什么不好?”
莫洛说:“若是他二人趁你我不在之机,暗地里鼓动兵卒,岂不会坏大事。”
王辅臣一听,心里也急了,问:“依大人之见,该如何办?”
莫洛说:“料想他们并无大的作为,你我赶快回去,将他二人立即调离西安。”
王辅臣一想,也唯有此法了。二人火速地赶回提督府内。张马二人正与一帮人在王辅臣的府内等着。王莫二人见之暗惊。
王辅臣刚刚坐下,正要宣布调离张马二人之事,汪士荣大摇大摆地走进来了。
王辅臣见他陌生,惊讶地问:“你是谁?”
汪士荣面不变色心不跳地说:“平西王吴三桂的特使汪士荣。”
莫洛一听,猛然醒悟,吼道:“将此人拿下!”
只见汪士荣把手一挥,一帮人反扑上莫洛,将莫洛擒了。
莫洛连忙说:“错了!”
兵卒们说:“没错。”
王辅臣说:“错了!”
张建勋说:“没错。”
王辅臣便什么都明白了。王辅臣环视一圈,见王屏藩也在座,便用迷惑的目光看王屏藩一眼。当他从王屏藩的目光之中得到肯定的结果之后,他便知自己完了。王屏藩本是自己的心腹将领,如今也被他们策反过去了,自己成了名副其实的光杆提督。
王辅臣颤抖地问:“你们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