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初语还是决定去让汪欣烦他,反正这次你不答应我,我就想各种办法。你不能让我上节目,你也不可能让我下节目。这就是安初语吃定他的原因。
最近安初语在帮汪欣盯花月晰。要说安初语这工作也有便利,最起码信息比较发达,能发现花月晰的动向如何。所以最近她是汪欣眼里的红人。
安初语跟汪欣说了这个请求之后,汪欣没有拒绝,她认为程一笙又不在台里,这回还不参加节目,凭什么安初语就不能上台了?
所以薛岐渊下班的时候,汪欣来到了电视台,她选择这个时间也是有目的的,你不是总说要工作吗?我等你下班了再来,这样总行了吧!
薛岐渊一看到母亲来了,就是一阵头大。母亲跟父亲闹够了,就开始折腾他,她是看准了她不能对他大骂是不是?他抬腕看眼表,无奈地说道:“妈,我最近很忙,要加班!”
汪欣把包放在桌上,在他对面坐了下来,扬着下巴说:“早点把事儿说完了我就走!”
薛岐渊长长地出了口气说:“好,说吧!”
“这次的元旦晚会,让小安主持!”汪欣以命令的语气说。
薛岐渊干脆地说:“不可能,要是因为这件事,那您还趁早回去吧!”
汪欣气得拍桌子问:“薛岐渊,你是不是我儿子?”
“那也不能乱了我的工作!”薛岐渊紧跟着她的话说,说的很坚定。
硬的不行,那就来软的,她的态度一下子变了,“岐渊啊,不是妈非得帮她,是因为那丢人的官司,就她陪在妈的身边。你跟你爸都有难处,我不怪你们,可是那个时候,是我最需要亲人的时候,她能陪在我的身边不怕丢人,我真的很感动,我想报她这个忙!”
薛岐渊没有说话,只是脸上的怒容,淡了一些。
汪欣一看有戏,赶紧说道:“听说这回一笙不参加晚会,这也不冲突啊,你就帮妈一次?”
听到程一笙,薛岐渊回过神来,清醒地说:“妈,不是程一笙上不上节目的事儿,而是以前就已经答应她了,不会让她上晚会类节目!”
“凭什么啊?她也太霸道了吧!”汪欣喝道。
“妈,这跟霸道无关,每个人想留住自己的位置,无可厚非。如果换成是安初语,她也会这样做的!”薛岐渊说道。
“反正我不管,你就得听妈一次!”汪欣不管那么多了,她现在不光是帮安初语,还有较劲。
“不可能,真的不行!”薛岐渊说道。
“儿子啊,妈求过你什么事儿呀?”汪欣说着,喉中一梗,就哭了起来。
“妈,您别这样,这是我的单位,您哭什么啊!”薛岐渊一看母亲哭了,心里顿时就有点发慌。
“你说我指过你什么?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都不在我身边,现在人家非亲非故的对我这么好,我连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到,我活这么大岁数还活什么活啊?妈干脆死了算了!”汪欣嚎啕大哭起来。
“妈……”薛岐渊头大。
汪欣看到他为难的样子,心里觉得有谱,不由高兴极了。
薛岐渊叹气说:“妈,不是我不肯帮您,是因为这回台里为了收视率联系程一笙的基金会,您说安初语当主持人,能给我带来收视率吗?不行啊,我总不能不顾台里的利益,不顾自己的将来帮您吧!”
汪欣愣了一下,在想儿子说的可信性。她怎么就不信呢?一个台里,就靠程一笙一个人增加收视率?于是她说道:“薛氏赞助,你请明星去吧,还比不了她?”
“妈,不是钱的事儿,您别掺和了行吗?”薛岐渊这语气,就差求她了。
“反正你不打应,我今天就不走!”汪欣横下一条心,说道。
薛岐渊也忍到了极点,拿起桌上的文件站起身说:“好吧,您不走,我走!”
然后不顾母亲喊他,大步走出办公室。
汪欣看坏了,她这太太当的憋屈不说,连妈当的都憋屈,有这样的儿子吗?没我能有你吗?我辛苦把你养大,你就为了那么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女人顶撞我?看我哭也无动于衷?她一气之下,把电话给程一笙打了过去。
程一笙刚坐在饭桌上,正准备吃饭,她的手机在卧室里响了。
程一笙叫道:“老公啊,帮我把手机拿来!”
殷权刚从书房走出来,又转身折进了卧室。他看到她的手机上闪的是“薛台办公室”,想都没想就接听了。
“喂?”殷权的声音响了起来。
“嗯?”汪欣有点发愣,怎么是个男人?她还问了一句,“是程一笙的电话吗?”
“我是殷权,你是?”殷权干脆地说。
是殷权接的!汪欣这心里不由的有些发虚,但是转念一想,自己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为什么要怕殷权?于是她又硬气了,说道:“我是薛岐渊的母亲!”
“哦,您有事?”殷权就算是有礼貌,也是淡淡的,显然还没忘记上回宴会带药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