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刚说到这里,他才想起安初语在他房里。
程一笙马上问:“是不是不方便?要不一会儿再说!”
“没什么不方便的,进来!”他心里坦坦荡荡,越是想掩盖好像就越有事。
他转身走进去,程一笙跟着进了门,阿莎进来后关上门。程一笙看到房间里安初语也在,有点明白为什么薜岐渊迟疑了,她再看床上那凌乱的样子,分明就是滚过床单,她不由惊讶地微微张开嘴。
说是过来工作,原来是来工作兼蜜月的!
薜岐渊转过头看向程一笙,发现她盯着床,他这才想起床一直没有收拾,他心里狠狠地暗骂了句,“该死!”
程一笙略带暧昧地笑了,她向后退了一步,问道:“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那我一会儿再来啊!”说着她转过身就要往外走。
“站住!”薜岐渊突然暴怒,吼出这两个字。
阿莎提高警惕,双手拳头不由暗握起来。
薜岐渊刚说完就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他清了清嗓子,掩饰了一下,转过头看向安初语说:“你先回去吧!”
安初语站起身,默默地抱了自己的东西,也不说话,像个受气小媳妇一样沉默地走了,这副样子,谁会以为两人没有关系?
薜岐渊心里真是别扭极了,这都叫什么事儿?他心烦意乱地翻找资料,然后递给程一笙问:“是不是要这个?”
“咦,薜台您好神,怎么知道的?”程一笙看到薜岐渊有女人了,心情大好。
她这副轻松的样子,也让他紧绷的精神稍稍缓释一下,他神色温和下来,说道:“下午的时候就发现你没找我要,原本想明天给你的!”
“哦,我先拿了回去看看!”程一笙随手翻了翻。
“一笙!”薜岐渊低叫他一声。
“嗯?”她以为还有工作上的吩咐,没有多想。
没想到他说出口的是:“一笙,我跟安初语没什么!”
程一笙抬起头,微微笑了,说道:“薜台,您没必要跟我解释,您能找到自己的感情,我为您高兴!”她似乎还怕自己不够真诚,认真地点了下头说:“真的!”
薜岐渊暴躁了,她怎么就不信他呢?他眸内翻涌着烦躁,突然说道:“你也是结了婚的,难道你看不出来这些都是假的?”他转过身大步走到床边为证明自己的清白,一把将被子掀了起来,看向她叫道:“你看看,连痕迹都没有!”
程一笙的目光盯着床,露出诧异的表情。
难道有问题?薜岐渊转过头,看向床上,结果发现床上有件性感的、纱质的、透明的黑色女人胸衣。他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程一笙的表情由惊讶转成笑,那眼睛都忍不住笑得眯了起来,看着很喜庆,她很善解人意地说:“薜台,您不用着急解释,我懂!”
懂什么?分明还是误会他,他情急之下说了实话,说道:“这不是安初语的,是徐涵的!”
程一笙的表情变为不可置信,嘴张得都能放下鸡蛋了!这是什么状况?双飞?3人行?真豪放!别说程一笙了,就连淡定极了的阿莎也不由露出异样神情,重口味啊!
如果这窗户能打开,薜岐渊跳下去的心都有,他真想抽死自己,说的都是什么?白痴一个简直!
然而此时,用任何言语都无法形容他的心情,他已经无法用语言来表达出自己想说的话了,他急于解释的心,也不知该怎么去解释,一时间他丧失了语言能力。
程一笙勉强回过神,扯了扯唇,算是扯出个笑,她一脸尴尬地说:“那个薜台,我不干涉您的私生活,我回房间工作去了!”说罢,她匆匆离开,轻轻为他带上门走了。
薜岐渊看眼床上的那个东西,无力地拿起床头的电话,拨了内线,是安初语接的,他浅淡的声音响起,“让徐涵过来把她的东西拿走!”
安初语挂了电话,徐涵问:“有事啊?”
“薜台让我们过去!”安初语说。
她是不可能给徐涵与薜台制造独处机会的,谁知道两人会不会继续?于是要跟徐涵一起过去。
“哦,那走!”徐涵站起身,向外走去。
薜岐渊的房间门开着,两人走进去,看到服务员正在换被单,薜岐渊也没管安初语怎么也来了,指指桌上的东西对徐涵说:“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