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落笔,写下不再骚扰程一笙的保证书,然后又站起身,给了殷权。
殷权看了看,递给她,她又看了看,才小心地收好。这个东西,她一会儿得搁保险柜里。
“明天你先让方凝上班复工了,我才会去上班!”程一笙担心他反悔,加了这么一句。
“好!”薜岐渊爽快地答应了,他既然同意这个条件,就不会在这上面再做什么文章。
程一笙看看殷权,意思是她没事了,问他还有什么事。
薜岐渊也看向殷权,他有点不太相信,殷权这么轻松就放过自己了?这不太像殷权的作风啊!
殷权盯着薜岐渊,缓而沉地说:“刚才,只是她的条件,我这边还不算完!”
“你……呃……砰……”
薜岐渊刚想问他什么条件,没想到殷权突然拿起手边的空啤酒瓶,朝他扔了过来,殷权的动作极快,他未来及躲,只觉得眼前闪过一道绿光,然后就是一声剧痛,他被砸倒在地,紧接着头上有一种什么东西涌出的感觉,眼前一片红色。
“啊!”是程一笙低呼出声,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
殷权一把将她拉到沙发上,让她坐下。
她紧紧地拽着殷权的袖子,生怕他再过去打人。她不是担心薜岐渊,而是刚才那一下太狠了,万一把人打死怎么办?薜岐渊能这么年轻当台长,背后怎么可能没有人,薜家的背景一直都是神秘而不可小瞧的。她担心殷权惹来麻烦!
薜岐渊倒下的时候,一只手臂本能地撑着自己的身体,没有完全躺到地上,他想站起身,可是头又疼又晕,没有完全站起来,复又摔到了地上。
程一笙不安地看眼殷权,发现他不动声色地看着薜岐渊,脸上一点害怕担心的意思都没有,好像上位者在盯着自己惩罚的下人,而这个下人是死是活,他一点都不担心。
似乎,这才是传说中的那个殷权,程一笙不知道,如果他没有对自己表现出温情的那一面,恐怕她一辈子也没有勇气去接近这样的一个男人。
薜岐渊终于从地上爬起来,虽然站得有些不稳,但还是站住了,他半边脸已经被血染红了,他自己用手抹了抹,半截袖子立刻成了红色,在白色西装上显得分外显眼。
“做到你答应的事,这件事儿就算过去了,你可以走了!”殷权冷冷地说。
薜岐渊一言不发,甚至没有看她一眼,转身摇晃着出去。
刚才发生的事,对他来讲无疑是丢人的,是他这辈子都不愿想起的,骄傲如他,如果不是对她的执著与不甘,他是不允许自己做这种没有尊严之事的。
薜岐渊走了之后,程一笙担心地说:“他万一出点什么事,薜家……”
“我让人看着他呢,没关系,我下手有分寸,死不了人!”殷权淡淡地说。
程一笙这才放心,点了点头,不过刚才那一幕太惊心动魄,着实吓到她了,现在地上还有玻璃碴。
殷权见她看着地上,拉起她的手说:“明天我会让人来处理,地毯换一块,你不要走这里,自己注意一些。”
“嗯!”程一笙不太放心地问:“你把薜岐渊打了,薜家要是不干该怎么办?”
“没关系,我既然敢打他,就证明我不怕薜家,你不用考虑这些,想想你的工作就行了!”殷权劝道。
“好!”听他这样说,她彻底不用想了,有个如此强大的男人,他只要说到,就一定能办到。
薜岐渊出了殷权家,他上了车,却觉得头晕得厉害,根本就开不了车,他坐到车里半天没动。
钟石见状走过来,“薜台,我送你去医院吧!”他是得了殷总的吩咐,特意在这里等候的。
薜岐渊没有逞强,从上面下来,坐到后面,然后打电话联系医生。他身份特殊,要是不小心被人发现了,还不知道怎么写,所以他找的是熟人。此时他没有想到,找熟人,家里也会知道。他被殷权彻底打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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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娃第一天上幼儿园,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