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立刻说:“哟,老太爷刚出去,说是下棋去。您看要不我给他打个电话?”
“哦?是和爷爷的那三位好友吗?”程一笙纤细的眉挑了起来,脑中盘算着。
“对,就是他们!”
“那还是我直接过去吧,爷爷通常在哪里下棋?”程一笙说话间,唇都忍不住轻轻扬了起来。
“我告诉您地址啊!”管家快速地将地址说了出来。
“嗯,好的,谢谢您管家!”程一笙客气地说。
“应该是我谢谢少奶奶,我让人给您准备好茶!”管家高兴地说,老爷子心情好,他们的日子也就好过了。
程一笙挂掉电话,直接告诉钟石地址,然后又给殷权打了个电话。
“老公啊,晚上我打算在医院陪方凝,就不回家住了!”程一笙担心第一晚方凝会胡思乱想,再说一个人也比较寂寞。
殷权已经猜到了,他拿着手机一边往客厅走,一边说:“我在家,给你收拾好东西,现在给你送到医院?”
“我没在医院,你让谁送过来?”程一笙问。
“我亲自送!”殷权坐到沙发上,笔挺的背随意陷进沙发靠背中,右腿抬起搭在了左腿之上。
“你还亲自跑一趟呀,让人送来不就好了?”程一笙心想他公司不是还有事儿呢?这样省时间啊!
“没关系!”他是想去看看她,一晚上见不到,她难道就不想他?这个女人有的时候聪明的要命,可有时候又迟钝的要命,真是让他又爱又恨,他总不能直接说想她了,要见她吧!
“可是我现在没有在医院,我正要去看爷爷呢,你打算什么时候过来?”程一笙看眼表,时间不算早了,她要陪方凝吃晚饭,不可能陪他。
“你去殷宅干什么?”殷权有些意外地问。
“当然无事不登三宝殿了,回去跟你说,不用担心!”程一笙的声音带着笑意。
听她那头笑得喜洋洋,就知道她没安好心,算计什么呢?他的唇边勾起一丝笑意,说道:“忙完了给我打个电话,我过去!”
“好吧,我尽快!”程一笙挂了电话还在想,难道他又不忙了?
殷宗正这心情一不好,脑子也不太灵光,连下三盘输了三次,真是气死他了。今天他没有穿程一笙送的衣服,回回穿也没意思,穿多了让他们笑话。
这下输了棋,三个人又得意了,由其是老李头,笑得嘎嘎作响,“殷老头儿,今天这是怎么了?脑子没带出来?”
“嚯嚯,我看是被驴踢了!”老孟头说。
“我看是不穿那好看的衣裳,就下不出好棋吧!我怎么瞧着你也就那么一件?”老张头狠狠地说。
他回去后也找了那样的衣服,可是穿上总感觉不伦不类,让老太婆笑了一个晚上,最后只能恼恨的算罢!搞得他很郁闷,所以今天在殷老头身上撒撒气!
殷宗正郁闷极了,面对着三个好友的调侃,只得一声也不吭,本想出来散心的,结果搞得心情更坏!
老李头高兴坏了,他一抬头,怔住了,只觉得不甚明亮的大厅蓬荜生辉,古朴的屏风后绕出来一个年轻女子,身上穿着锦袍,贵气四溢,摇曳生姿地款款而来,他使劲揉了揉眼,嘟嚷着,“我眼花了!”
老孟头不知道他在看什么,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也傻了。她正在寻找爷爷的身影,所以左看右看,在他看来就是美目流盼,随意堆在左侧的发髻上插了支简单的插梳,上面镶嵌着碧绿色的珠子。他喃喃地说:“我出现幻觉了!”
老张头更夸张,高呼着,“我怎么又回到几十年前的大上海了?”她就是那大家族的高贵小姐,微抬的下巴高傲地看着一切,清贵而又矜持,出门就坐车,透过玻璃窗,漠然地看着外面,那样不可高攀!
三个老人都如同身处幻境一般,张着嘴,连呼吸都忘了。
殷宗正瞧见让这三个老头失态的是自己的儿媳,一下子就精神起来,瞧瞧我孙子娶的媳妇,你们哪个能比上?这气场,简直能让这三个老头自惭形秽,再看她手中拎的,不是礼物是什么?哈哈,总算能扬眉吐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