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安迪和罗白间醒来时,时间已经走到了下午三四点。俩难兄难弟醒来之后互相对视一眼,纷纷露出了劫后余生的惨然笑容。
‘兄弟你也被揍了啊?’
‘是啊’
‘没想到啊没想到,李半夏居然这么在乎这个人……反正我被打晕之前最后的念头就是你也要挨打的。’
‘大姐好可怕。’
这大概就是他们的心理活动。
“安迪啊,你不是说你妈妈说过,不要管人类说什么,初次见面都要给丫揍晕再说吗?”
林桑白正在做饭,毕竟是他为数不多的乐趣之一。同时考虑到还有个独眼巨人在,就让木槿搭手在旁边烤了一头牛……嗯,一整头牛,已经架在临时搭建的大火炉里面烤仨小时了。
当安迪醒来之后,林桑白满是怨念地问道。
安迪闻到了烤牛的香味,口水都流出来了,听到林桑白的问题之后头也不回地说道:“妈妈还说过,之前那一条在碰到比自己强的人的时候就不能用了,这叫做因地制宜,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大姐把小罗打晕过去的时候我本来准备也打晕她的,但她只回头看了我一眼,我腿就软了。我看见爸妈都没这么害怕的。”
虽然对烤牛垂涎万分,但安迪一边说还是一边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坐在不远处磨斧头的李半夏。
你们就说看到过哪个漂亮妹子一边冷笑一边磨斧头刃儿的?
“你母上一定修过马克思主义哲学吧?”
林桑白就没见过能把见风使舵说的这么清新脱俗的。
“马克思主义哲学是什么?”
“一个大杀器。”
罗白间则看着凶名赫赫的李半夏,小心翼翼地挪到林桑白旁边,让几乎只有他一半儿大小的林桑白挡住自己。
如果不是错觉的话,这小子好像在发抖?
“你不是吧?”
感觉挺好笑的,罗白间一熊大的汉子怎么跟只见了小白的二哈似的?
“小子你到底跟李半夏什么关系?我次奥之前虽然知道李半夏护短,但也没见她连个解释都不给人机会说的吧?咱们刚刚不就是切磋了一下么?当场就给我一巴掌拍晕过去了——我现在脖子还在疼!”
“嗯,额……我跟半夏一起长大来着。”林桑白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而且我们就是下沙本地人,一直都待一块儿……执法队那么多人难道就没一个注意到过?”
这实在是怎么想都不正常,自个和半夏从小就在下沙长大,也没有刻意隐瞒过什么。李半夏这么厉害个人在执法队肯定会获得很多关注,怎么说也不至于注意不到自己才对。
结果不说还好,一说罗白间顿时露出了悻悻的表情:“你是不知道当初那些想要打探李半夏私人生活的家伙结局有多惨,几个本身好奇玩儿尾行的大叔就不说了,这头刚走出分部,别的人出门时就看见丫被绑着倒掉在树上身上就剩条内裤。后面还有个二代花重金请动一个幽灵出手跟踪她搞到情报,结果那幽灵直接被抓了塞进一玻璃瓶里扔大海去玩儿漂流瓶。如果不是当时在海边执行任务的几个执法队同僚救回来估计她现在都还在太平洋上流浪——而且那家伙现在好像对钻进瓶子里产生了极强的依耐性,自个儿坟头里收藏了好几千种瓶子,天天忽悠着别的幽灵往里钻,我们都说已经被调教大成了。”
“……”林桑白不由得感叹,李半夏那些加入执法队的过去自己真是不问不知道,一问真是到处都有惊喜啊。
“我挺好奇,那什么二代是怎么‘重金’收买一幽灵的?幽灵也在乎物质享受?”
“他承诺给在坟头烧一辆1:1还原全手工纸制兰博基尼最新款跑车。”
“我去……”
“那幽灵生前就是执法队的人,汽车骨灰级发烧友,当初死因就是飚车,死不悔改大概就是给这种人准备的吧。”
“……”
这个世界上从来不缺少奇葩,缺少的只有发现奇葩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