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呀,是真的差点回不来了。”
说完又帮着冯鼎倒满了酒。
冯鼎收起笑容,严肃起来。
“莳老弟,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从泽州回皇都遭受到了刺杀。”
“有这等事?”
冯鼎将举起的酒杯放下,沉思起来。
“是那几人对你动的手?”
虽然冯鼎闲职在家,但依旧有着自己的人脉,知道谁最有可能对莳长安动手,也知道那几个人的麻烦。
“应该吧,我没有证据。”
“是和你这次回来要上奏的事有关?”
“我想的就是这样,不过被刺杀后我反而相信那件事跟他们几个有关。”
莳长安吃了口菜。
“那你又怎么逃脱的呢?”
冯鼎好奇地问着,他知道那几个人的手段,绝对是做好了准备才下的手。
“说来也巧,那几人本装作山贼模样将我擒住,我还以为真是山贼拦路夺财害命,正当我准备赴死时恰好出现了一位少侠,很是年轻,大概不过二十出头年纪,身手倒是颇为矫健。而且如若不是他,我还真不知道这些人只是假扮山贼。”
“这么巧合?”
冯鼎问着,心中对这位所谓的“少侠”很感兴趣。他年轻时乃是随先皇征战四方,辅助先皇立国的大将军,老了后心中的斗志依旧没减,时不时便要去禁军训练场地观看观看。
“对,在救下我后他没有索要报酬,也许看到了那些山贼在我这儿没搜出什么东西,可当我报上身份姓名并给他玉佩作为往后报答的凭据时他依旧没有表现出什么,或许这些江湖人士是真的跟咱们官府不对付吧。”
莳长安喝了杯酒,
“我猜想冯大哥怕是对这人很感兴趣,倘若他下次真找上了我,我定给冯大哥介绍介绍。”
“行行行。”
冯鼎点了点头。
“只是可惜这次没留到什么证据,最后那人自尽了,要不然我指定得好好参他一本!”
莳长安说着,虽没有很大声,但也没特意放低音量,惹得冯鼎大笑。
“倒是好久没看你这个样子了,有我当初刚认识你那时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了。”
听得冯鼎此言,莳长安想起了当年自己初为官时的场景,那时的他空有一腔热血,想要尽心尽力地做一个辅佐君王治国安邦的好官,可后面得罪了不少人,若不是有幸结交了冯鼎,说不定自己现在这个人都没了。
想到这儿,这个中年人竟然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好了好了,今天又不是来听我发牢骚的,若是让大哥喝酒没尽兴岂不是我的罪过?”
说着,莳长安端起酒杯,敬了冯鼎一杯。
“你能来陪我喝酒我就很开心了,”
冯鼎擦了擦嘴,
“一会儿你来我府上,把你要上奏的事情,看见的,听见的,知道的都和我说说,老子也早看那几个狗东西不顺眼了,要打咱们就得把他们一棒子全部打死!”
“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