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见绘梨衣迟迟不出来,觉得有点不对劲,就用自己的感知能力去听了一下,然后,就听到了哭声。
他因为担心绘梨衣也就顾不上什么男女有别了,开门进去的时候,绘梨衣正缩在浴缸的角落里小声的抽泣,这个场景让人无论如何也无法联想到昨晚的这个时候她还在冷酷的大杀四方,气势如同“死神”降临。
凯隐把她拉出来,用浴巾裹住,抱出了浴室。
他不怎么会安慰人,这种情况下只是本能的在做事情,他把绘梨衣放在床上,用毛巾耐心的给她擦头发,“你是担心这些斑点不好看,明天不能出去玩吗?”
绘梨衣泪眼婆娑的点头。
“我有办法,你先穿好衣服,等我两分钟。”
凯隐揉了揉她的脑袋,然后去厨房用微波炉热牛奶,最后将他的血,也就是最纯净的能量掺进去,端给绘梨衣,“你把这杯牛奶喝了,睡一觉就好了。”
“真的么?哥哥。”绘梨衣有点难以置信。
“相信我,这就是世界上最好的药,能够治愈一切疾病。”凯隐就像是小的时候露娜感冒,他“哄骗”露娜喝药一样,很有耐心且语气温和的不像是他能说出来的话。
只不过,他所说的话,是真切的不能再真切的事实。
他所代表的生生不息的力量,只要他想,确实能够治愈一切,而他的血就是这种力量的本源。
绘梨衣当然相信凯隐,所以她喝过牛奶,就在便条上给凯隐道晚安,她想要迫不及待的看到了身上的暗黑色斑点消失。
“那我就先睡了,哥哥。明天见!”
然后,她当着凯隐的面,把刚刚穿好的衣服又脱掉,盖上被子睡觉。
凯隐微皱眉头,这一刻,他意识到绘梨衣尽管已经十八岁,但因为一直处于半监禁的状态,她在人际交往方面,可能还停留在幼年时期。
她不是心理年龄小,而是完全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和概念。
他有点心疼的揉了揉绘梨衣的小脑袋,出了房门。
他想给夏弥打电话,让她来教教绘梨衣,或者他带绘梨衣离开日本,去家里找夏弥,他已经完全没有了让绘梨衣返回蛇岐八家的念头。
因为那些混血种就没有把绘梨衣当做正常女孩对待。
“都多少天了?才知道给我打电话,是不是有什么漂亮女孩陪着你,你把我忘了?”
电话刚接通,夏弥就开始“教训”凯隐。
当然,她同时心里也有点慌,因为情绪可以共知的原因,她刚才感受到了凯隐的无限柔情,除了她,她想不出来还有谁能让凯隐有这种情绪。
可是如果是如此思念自己,明明给她说一声,她们两个立刻就能见面的啊!
“我遇到了特殊情况,一时半会给你说不清楚,你来东京吧!”凯隐准备等夏弥来东京后再跟她解释。
“怎么这么巧?学院也想让我去东京执行什么任务,我刚拒绝了。”夏弥微皱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