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呆怔地看着气若游丝的楼翩翩,眸中闪过一丝痛苦。
楼翩翩看得真切,她沾血的手摸上他的脸,笑容飘忽:“要这样才能试出你对我还有情意,是不是太悲哀?究竟是什么样的理由,你要让我恨你?现在好了,如你所愿,我,我们的爱,到此为止……”
守在一旁的黑白无常似乎早就等着来勾她的魂,她的魂却和她的身一起,淡薄如雾。
她看着自己渐渐透明的身子,觉得自己轻盈的不像话,似乎随时会飞走。
月无尘看着楼翩翩的身体变得透明,终于从震惊中回神,大声喊道:“翩翩,你不能走,你忘了吗,还有千尘——”
他话音未落,怀中的女人已被强烈的光束卷走,消逝无踪,仿佛她不曾来过。
他呆坐在地上,看着自己衣襟上的血,灵魂出窍。
一切发生得太快,就像是在做梦。
怀中分明还有那个女人的体温,她却凭空消失无踪。
他依稀只记得她灰败的绝望眼神,她专注看他时的释然……
“皇上,皇上……”赵裙的脸在月无尘的跟前不断放大。
他渐渐回神,自地上爬起,摇头道:“将这个太监处治了,朕回承乾宫。”
原来情深(1)
( )月无尘步履蹒跚,走出锦秀居,头顶的阳光有些晃眼,就好像方才卷走楼翩翩的那束光圈,晃得他双眸刺痛。
“皇上--”在钟南的惊呼声中,月无尘直直地倒地,一摔不起。
钟南命人熬好药,进入承乾宫,却不见月无尘。懒
正值此时,钟南却遇见有些时日不见的冬梅。只见她满脸焦虑,见是他,抓着他便问道:“皇上在哪里?!”
“我也正在找皇上。”钟南说完,找来一个当值的宫女,才知月无尘出了承乾宫,好像是去了锦绣居。钟南心生困惑。
在月无尘倒下便是从那里回来,这会儿怎么又去了那个伤心地?
钟南心事重重地赶到锦绣居,却见锦绣居所有的宫女和太监都守在殿外,唯独不见月无尘和赵裙。
他们二人进入锦绣居,却见月无尘正站在门前,而赵裙倒在殿中央。
月无尘冷眼看着赵裙,伸手摁下藏得极为隐蔽的暗钮,不过半刻钟,赵裙便浑身发热,脸色绯红,呼吸也加促。
“朕早警告过你,不要自恃过高,有些事该做,有些事不能!”月无尘眸色冰冷,俯视地上的女人:“你怎么待她,朕便如何待你。朕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过来揭穿你的伎俩。”
赵裙浑身哆嗦,银牙紧咬,拽着月无尘的袍角:“皇,皇上既然知道,为何不当时来拆穿?这,这只证明臣,臣妾的做法是对的。皇上是,是想楼翩翩恨,恨皇上,臣妾是帮,帮皇上,皇上应该感激臣妾……”说及此,赵裙疯狂大笑,笑得花枝乱颤,笑得泪流满面。虫
“你说得对,朕应该感激你。所以今日朕来这里,送你一件大礼。”月无尘一扬手,便有十几个又老又丑的男子入得殿内。
赵裙全身发烫,却还有些理智,她吓得大声尖叫:“不,不,皇上,你不能这样待臣妾……”
在她的尖叫声中,月无尘退出了寝殿,顺便把门带上,迈着沉重的步伐出了锦绣居。
他经过冬梅身旁时,蹙眉道:“千尘可还好?”
“不大好。已经睡了两日,凌前辈也束手无策,只怕是,不能再拖了。”冬梅垂眸回道。
钟南在一旁听了一头雾水,他不敢问月无尘,拉着冬梅到一旁,小声问道:“太子怎么了?”
月无尘才经历了楼翩翩离开的变故,如果千尘此时再出事,只怕月无尘经受不住这样的打击。
“太子得了重病,时间无多,具体情况你看到太子就知道了。”冬梅不敢细说,跟在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