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扔下衣物,画了一张图纸,命春风找工匠照图版做一台木制洗衣机。费时半个时辰后那东西送回凤仪宫,楼翩翩将衣物扔进大木桶,以刚研制出来的“洗衣机”清洗衣物。
并不好使,需要改进。楼翩翩亲自动手,以木刨改良。
春风秋雨看到楼翩翩熟练使用木刨的样子,面面相觑。再一次发现,她们的小皇后乃非常人。
楼翩翩花费大半天的时间,终将洗衣机改善完毕,才正式清洗衣物居。
洗衣晾晒,做完家务才可用膳,楼翩翩再将大殿逐间清扫擦拭,待到忙完,已经是次日凌晨寅时。
她狼吞虎咽地用了膳,未能阖眼,开始这一天的忙碌。
第二天的工作做得很顺手,做完后有饭吃,还能抽空打个小盹,楼翩翩满足得笑闪了眼。
春风和秋雨将这一切看在眼中,如实向月无尘禀告。
月无尘只是蹙了蹙眉,并没有其它吩咐。
两日后,月无尘去至凤仪宫,入眼便是楼翩翩身着粗布衣裳打扫的模样。他的视线定格在她扎起裤管的雪白小腿,不觉蹙眉赭。
他一个箭步上前,将趴在窗台上擦拭的楼翩翩扔在了地上,放下她的裤管,动作一气呵成。
楼翩翩拂去额畔凌乱的青丝,终于看清来人。想当然,也只有月无尘能在凤仪宫自由出入。
“太子金安。”楼翩翩退开一步,轻声道。
月无尘略嫌粗鲁地扶正她明显瘦削的小脸,打量半晌后,轻啐一句:“丑死了。”
这个女人瘦了,但很精神,不过四天时间,本来就小的脸不到巴掌大,双颊凹陷,她黑白分明的美眸大得出奇,直勾勾地看着他,似乎能窥进他的灵魂深处。
楼翩翩静立一旁,没吱声,月无尘再执起她的小手。
手掌不似上回看到的那般细致美丽,起了老茧,手指泛红,还有破损,血口很深。
月无尘轻抚而过,柔声问道:“疼不疼?”
“不疼。”楼翩翩不习惯于月无尘突如其来的柔情,想抽回自己的手,却被他握得更紧。
“怎么会受伤?”月无尘声音沙哑低沉,死死地盯着她手上的伤口问道。
——网
遇刺
“春风,倒杯茶给太子。”楼翩翩此次用力抽回自己的手,扬声道,顺便转移月无尘的注意力。。
春风应声而去,月无尘的注意力确实已转移,他的视线定格在木刨上:“你会用木刨?”
“是的。”楼翩翩言简意骇,不想跟月无尘作解释。
“你是官家小姐,骄纵任性,又怎会用这东西?”月无尘继续纠缠这个问题,冷眼斜睨她:“母后若说不出所以然,儿臣可以将整座皇宫的浣衣事物交由你负责。”
“本宫自小对奇特的事物感兴趣,特意学了木制工艺,事实上,本宫喜欢做一些新奇的东西。”楼翩翩垂眸看着自己的脚尖,轻声回道。
“现在母后做一件新奇的东西讨儿臣欢心。若做得好,有赏。”月无尘挑起楼翩翩的雪腭,淡声道居。
“这赏赐可不可以本宫说了算?”楼翩翩水眸有毫不掩饰的殷切之情。
月无尘点头应允,楼翩翩美眸一亮,拿起旁边的工具便忙碌起来。
月无尘坐在一旁看楼翩翩忙碌。只见她神情专注,纤指灵活地在木具上雕刻。
时间缓缓流逝,殿内寂静无声,楼翩翩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木雕上,浑然忘记身旁还有一人在看她,更不知那人靠她越来越近,直到他伸舌舔过她的嫩颊。
楼翩翩身子一僵,她飞快地起了身,退开一步。
月无尘却如影随形,伸出长臂便捞她入怀:“母后,看着儿臣……赭”
楼翩翩不曾抬眸,声音不稳:“本宫很快就做好了--”
不待她说完,月无尘一把抢过她手中未成形的木雕,用力扔了出去。他用力扣紧她的下腭,眸色阴鸷:“在母后心中,儿臣抵不过一个死物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