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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内奸你很意思啊（第2页）

秘法传话给一月，让她佯装有事，偶遇在院外盘桓的小顺，将装有假珍珠秘方的匣子交给他，让他送去给黎渊。只要那秘方盒子到了小顺手中，共璃确信，这假秘方苏纹一定会用。

黎渊回房等小顺，待见到他时亦没说什么，就让他走了。这晚，风宅平静如旧。

第二日，小顺请了个外出的差事，骨女干脆的放行了。

假配方已被盗走，这小顺已经没有价值了，黎渊建议还是留着小顺，这样苏纹就不会疑心配方有假。

小顺离开以后，共璃等人在书房内商讨如何增大风氏的知名度。大约一个时辰后，就听五月来报，说小顺求见，共璃等人疑惑的相互看看，都不明白这个内奸跑来见他们干嘛，还是得了苏纹的新任务？

共璃点点头，让小顺进来。

黎洋还记得黎渊的提议，瞪着这个奸细，硬是憋住了怒火没有上前发难。

共璃猜想小顺已经将秘方交与苏纹，此时还得演一演，温和道：“你有什么事要见我？”

小顺跪下，头重重磕在地上，哽咽道：“小人是来请罪的。”

共璃有些诧异，这是什么章程？配方昨夜才被盗，苏纹不可能知晓那是假的，小顺此来是试探的？

共璃疑惑道：“你有什么罪？”

小顺自知羞愧，但他别无选择，如实道：“小人昨夜偷了府上做贡品锦缎的染料配方，特来请老爷责罚，打板子或送官府，小人绝无二话。”

“你”黎洋怒起，刚说了一个字就被共璃的眼神止住，便坐下不再说话。

共璃有些拿不准，此人究竟是来试探还是真心悔过，还是得听了再做判断，平静道：“你既已盗得配方，我又不知，你为何要来请罪？你既来请罪，是知道此行不对，为何还要做？”

小顺跪趴在地上，不敢抬头，忍着哭声道：“老爷，小人若是不做，弟弟只怕就要病死了。”

“小人家原来虽是农户，但幼时还是读了几本书的，礼义廉耻是知道的。春时，小人家里的田被贵人占了，弟弟性子急躁，被打出了内伤还断了腿，至今还躺在床上，家中老父老母早已年迈，不得已小人卖身为奴，来到您府上。”

“不久前，弟弟的断腿不知为何突然恶化，为了治病，家中早已花光了小人的卖身钱，还欠下不少债。这时那苏老板找到小人，许银钱二百两为弟弟治病。如今银钱到手，但小人做了如此背主之事，自觉无颜面对您，特来请罪，请您早做应对。”

小顺自知风宅买了自己，弟弟得了治病的银钱，于己有恩，主子也随和，并无肆意打骂之事。

如今背主，是恩将仇报，是以早已想好如何应对，道：“小人知道秘方难改，所以您可以将小人押送衙门，状告苏家，小人可做证人，那银子便是证物。只请老爷开恩，赢了官司后，能将这银钱交给家父。”说罢，磕头跪在地上

共璃听完，看那小顺不似作假，连对策都帮她想好了，看来是个有良心的，笑道：“你倒是想的全，秘方哪是你那么容易就拿到的？”

小顺聪明，转瞬就猜到风老爷话里的意思，诧异道：“老爷，您早就知道了？”

共璃别的无所谓，但还是生气这小顺，宁可相信苏纹也不相信自己会帮他，严厉道：“我们初次进京，在这里也没什么根基，家里被安插奸细并不奇怪。你为了救你弟弟的命做出这事，我不怪你。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哪怕不告诉我也可以找黎渊，为了这区区二百两银子拿自己做筏子，值吗？”

小顺不是没想过求黎管事，但家里老的老，病的病，求一两次可以，总不能次次都求，不若利用自己给家里留笔银钱，哑声道：“老爷，不是小人不想告诉您，是因为这二百两，小人还不起。”

小顺的话，骨女感同身受，都是被卖过的，底层人活的如何，不是主子们操心的事，求情道：“老爷，这小顺的卖身钱才十两银子，二百两算上利钱，他还要养全家，做到死他也未必还的上。”

黎洋早在小顺讲述自家遭遇时就心软了，他同样是对银钱没有概念的，与骨女出去更是大手大脚，从未想过二百两白银，是一家农户劳碌一辈子都未必能攒下的。

而且自己也是奴隶，对小顺更是起了同情，亦求情道：“老爷反正那苏纹得到的是假方子，这事不如就算了吧？”

“那就”

共璃话还没说完，只见那小顺突然直起腰，左手攥住右手食指向手背狠狠掰下，牙关咬紧，只发出一声闷哼。黎洋见状，赶忙上前按住小顺的手，大声呵道：“你这是做什么？”

小顺忍着剧痛，颤音道：“小人知道老爷仁厚，但小人做出此等下作之事，不可轻饶，愿自断一指以示惩戒。”

共璃见小顺年岁不大，行事又有条理，自知行了盗窃之事有违本心，却也想好了帮主家的对应之策，有点忠心和脑子，让他跟着黎渊倒是合适。

骨女、黎渊太忙，没功夫时时提点黎洋，这个小顺刚刚好，遂道：“罢了，你既已自罚，此事到此为止。只是，小顺，刚才的话不可出这个书房知道吗？”

见小顺应了且发下毒誓，共璃对黎洋道：“阿洋，你带小顺去找十月看看，以后就让他跟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