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璃心虚的摸了摸鼻子,她不是爱布如命,她只是给自己时不时偷懒找个借口而已,抬抬手,示意黎渊继续。
“闵大人还提醒到,让我们小心苏老板,自他一到江南,苏老板没少找路子想搭上他,他说苏家制造能力是有的。入了盛京,他比我们更会周旋,若是单凭技艺,以他的见识,单凭浮光绸定选无疑,若有贵人插手,这便难料了。京里的手段多,切记谨慎小心。”
说罢,黎渊施礼退至黎洋身旁。
共璃思量着闵成的提点,没想到一个皇商就这么复杂,他们果然差远了,论手段,他们现在还没那能力,但若论织布,他们鲛人还没怕过谁,遂道:“真是哪里都没有完全的公平可言,不过我们也算是作弊了,织造一技世上谁人能与鲛人相较。”
黎洋没那么多想法,不就是花银子贿赂吗,金银于他们来说与海沙无异,随便用,提议道:“殿下,不如我们也贿赂几个高官试试?”
骨女深谙行贿一道,以他们现下的情况,摇摇头,道:“阿洋,现在再行贿意义不大,再有两个月就是定选的日子了,那些跑过路子的,不知耗费了多少钱财与时间,短短俩月,这笔钱你未必能送出去,即便有人收,那定不是小数,极易引起他人注意。”
“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事一旦被告发,咱们之前做的努力就白费了。而且行贿高官不是你想的那般简单,直接拿银子上门就行,还要有人引荐,否则你连大门都进不去,如今我们在京中并无人脉,所以这条路行不通。”
“你倒是很懂这一套啊。”自己的提议被否定,黎洋有些不高兴,感觉自打来了凡间,自己好像变得最没用,都快跟二月他们一样了,就连风二、风六事情都比他多。
骨女才不管他高不高兴,毫不客气回道:“老娘当年在青楼里,什么没见过,你当那些贪官污吏为什么爱去那里,就因为青楼是做那见不得人交易的最佳地点。”
这话给共璃提了醒,骨女在这方面的见识应是他们里面最多的。
既然闵成让他们小心,那必然不会是正经手段,这点需要骨女去注意,她手指敲敲桌子,打断那二人的争执,道:“骨女,以后你与阿渊一组,那些阴诡手段他未必知道的有你多,我们不害人,但防人之心还是要有的。”
随后看向黎渊,道:“阿渊,以后若是遇到需要搭路子的事或是你觉得不对劲的事,多问问骨女,凡人很聪明,云霞城的那套,斗不过他们的。”
黎渊,骨女二人施礼领命,骨女很开心,这可是共璃让黎渊来请教自己的。
黎洋感觉自己好像更没用了,急忙道:“那定选怎么办,不能贿赂,如果到时候苏家赢了,我们真就白忙了。”
见黎洋依旧这么浮躁,共璃觉得还是把他关在书房里比较好,他有些同情黎渊,捆起来还不够,该拿鞭子抽,遂道:“怎么还是这么毛躁,阿渊让你背书看来还是背少了。”
共璃思索后,道:“不贿赂自有不贿赂的法子,还是在定选参品上做文章吧,既然咱们的目标是御用,就表明那是皇帝要用的。阿渊,对于这位皇帝,你知道多少?”
黎渊还没打探过这位皇帝,只是偶尔听别人陋出一两句,最多的还是打听闵成时带出来的。
毕竟百姓议论皇帝是可以问罪的,是以对皇帝所知甚少,坦诚道:“了解不多,只知道他是个铁腕君王,以武力夺得皇位,当皇帝这几年对百姓似是不错,我所听到的,对其评价也是褒贬不一,不好下定论。”
共璃点点头,确实,皇帝的事哪能人人尽知,遂道“阿渊,给你个任务,你想办法详细查查这个皇帝人,他的喜好、忌讳一定要弄清楚。其次就是他的生平,不矩着大事小节,有关这个皇帝的一切我都要知道。后面的不着急,喜好,一定要尽快。”
说罢,便打发他们出去了,自己从书架上取下一本书看起来。
黎渊爽快应下,他明白共璃的心思,就算她不说,入京以后自己也要查查这位皇帝。
但想也知道,自己如今就一普通百姓,于京城又无熟识,想要打听皇帝的秘事根本不可能,哪怕入了官场,也不一定能够查出来。
如同他们在云霞城,王室密辛除了少数几个知情者,外人一概不知,就像姐姐已死的事,七王子都不知。
想到此处,他看了眼走在旁边的骨女,看来只能找她想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