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蕾刚上楼,发现走廊有水,是从林湘的房间流淌出来的。
她来到主卧门口。
房门没关。
魔王如往常一样,坐在书堆里,腿上摊开一本书,身边又放着两本打开的书。
芙蕾问:“隔壁房间怎么回事?”
“奥克塔普斯在哭。”魔王平淡道,“他想念他的姐姐。”
芙蕾不语。
林湘离开了几天,魔王白天在内城王宫处理事物,晚间仍回古堡居住。
芙蕾说:“奥克塔普斯想念她,您呢?”
“她不会想我们。”魔王淡然道,“我也不要想她。”
芙蕾挑眉:“那您留在这里干什么?上次冰雪两姐妹有事找您没找到,还以为您出事了,您应该待在王宫。”
“老婆跑了,心情不好。”
“……”明明是你放跑的。
“你来的正好。”魔王突然说:“这两个图案,你觉得像么?”
他把一卷书反过来,向芙蕾展示,另一只手捏住一张厕纸,上面的图案以血画就。
芙蕾走近,细看。
她颔首:“像。这是什么书?”
“失传的古代秘法,起码能有五千年以上的历史——林湘在学校学东方道法,我叫人在人类大陆收集此类书籍,能找到的,都运了回来。”
魔王放下书,叹了声:“果然如此啊——”
听起来怪失望的。
芙蕾询问:“果然怎样?”
“那只小怪物——”
“那是您众所周知的离异前妻。”
“那只小怪物。”魔王坚持,“她应该是女道士。”
芙蕾皱眉:“那是什么?”
魔王笑了笑,没什么情绪的陈述:“古籍记载,几千年前,东陆曾有这一类人存在,不会魔法,却能击杀恶魔,除灭恶灵。他们自称是道士,以降妖除魔、捉鬼怪为己任……难怪那么嫌弃我。”
他没有心脏,非死非生,是鬼怪又是恶魔,能不嫌弃吗?
审问她的时候,她说要征服他。
征服,降服,也许就是一个意思。
他心情惨淡。
“芙蕾。”
“在,尽管吩咐。”
“……修修吧。”魔王抬起头,望向天花板,自言自语:“房子总是漏水,住久了会得风湿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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