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局长笑了笑。
他心想——以你的进度,就是再过三十年,只怕也动不了韩家主一根手指头。
可他懒得说。
他鼓掌:“说的好,这才是我有志气有抱负的好儿子!”
旁边十几名佣人一齐鼓掌。
“少爷好厉害!”
“少爷威武!”
“少爷年少有为!”
……
余斯听着这些声音,胸口如有一股傲气来回激荡。
他抬起手,指向天花板,发誓:“我最爱的女人被韩谨岩害死了。从今往后,我要奋发图强,我要卧薪尝胆,我要忍辱负重,我要报——仇!”
余局长说:“那你努力啊。”
他转身走开。
余斯还在那荡气回肠的赌咒:“我和那老变态仇深似海,我与他不共戴天,我和他就像有杀父血仇——”
余局长脚下一趔趄。
他脱下拖鞋,砸了过去。
“不孝子!”
*
办公桌后,韩谨岩抬眸,看着他的得意门生。
青年身穿巡逻队银色的制服,挺拔如松,眉眼冷冽。
从进门至今,他只冷淡的唤了声‘总执事长’,余下便沉默。
韩谨岩心下叹息。
他刚才从别的部门得知,他的学生未曾与他商量,便申请调往夕照口岸的边防卫队,为期一个月。
巡逻队和边防卫队都由陆军指挥处和异能管理局协同调配、管理。他们已经通过了湛南的请求,接下来只等他这边放行。
韩谨岩说:“边境和安市不同,虽是和平年代,夜间仍有魔物出没,你真的考虑清楚了?”
“是。”
“我记得你八月报考中级魔法师I,调走一个月,能兼顾吗?”
“能。”
“……”
韩谨岩犹豫。
湛南一向面瘫,少言寡语,但并不擅长掩饰情绪。他的目光、语气,甚至肢体语言,都是抗拒的、冷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