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夫人,好久不见啊。”
任逍遥拱手作揖,嘻嘻笑着在少妇身旁坐下。
少妇愕然抬头,目中透着一丝惊异,但并不说话。
任逍遥伸手蘸了些茶水,在少妇跟前的桌面上写了个“龙”字。
少妇眼中的惊异一闪即逝,压低声音,幽幽叹道:“唉,看来我的确不如你。”
任逍遥含笑道:“想知道我是如何看破的吗?”
龙菲芸摇摇头,以佛家禅语回答道:“若这般在乎原因,岂非着像了。”
任逍遥双目精芒烁动,凝望着龙菲芸道:“原因可以不论,结果呢?”
龙菲芸俏脸微红,嗔怒道:“我找来是有要事相商,你……你却……”
说道后面,声音已细如蚊呐,微不可闻。两人在西狩山商定,田猎过后堂堂正正的再比一次,若龙菲芸败北,任逍遥立刻投加入天极教,而她则以身相许,终生侍奉左右,难怪任逍遥甫一提起,龙菲芸便羞涩难当。
任逍遥取块茶点,细细品尝,感慨道:“现今的你尚如此动人,真不知恢复芸儿的容貌后,会否令我心醉魂销。言辞虽略微轻佻,语气却含情脉脉,听得龙菲芸芳心颤动,美目秋波流转,异彩涟涟。
任逍遥还待言语,龙菲芸猛地回过神来,轻责道:“好啦,说正事!”
任逍遥知她性情,立刻换回凝重神色,肃容问道:“你心急火燎的将我约来,究竟查到什么?”
第五章 形势危怠
龙菲芸四下环顾,见并无可疑人等,方道:“今早回到麒麟堂,我立刻让秦襄、张风赶来望月阁,把昨晚和事情和他们一说……当然,我并未吐露自己的真实身份,哪知他俩听后竟不约而同的呆在当场。”
任逍遥苦笑道:“你既隐瞒身系女子的事实,自然说不清识破冒牌龙教主的理由,秦襄、张风如何肯信。”
龙菲芸压低声音,正色道:“他俩不是置疑我的说辞,而是因为早在田猎前,他俩就发现各自的父亲行为有些反常。”
任逍遥耸然动容,试探着道:“连你都时至昨日方才窥破,他们俩……若说张风尚有几分可能,至于秦襄……”
龙菲芸含笑打断道:“有时候聪明人知道的未必最多。”
任逍遥喝了口茶,露出洗耳恭听的神态。
龙菲芸详述道:“秦襄为人憨厚,幼时总给同龄孩子欺负,秦叔叔教务繁忙,没太多时间陪着儿子,眼见秦襄的意志日渐消沉,于是想了个快捷简便的法子来激励他。”
任逍遥兴趣大起,追问道:“什么法子。”
龙菲芸淡淡道:“扳手腕,起初只要秦襄熬过特定时间,就能得到奖励,后来要求逐渐提高,日积月累下来,他们父子竟养成习惯,但凡同在家中过夜,每晚都要得上几盘。秦叔极痛儿子,每每连胜后总会让他赢上一两局,但自从平息内乱回到城中后,秦襄便一场也没胜过。”
任逍遥置疑道:“假如对方刻意找人冒充张副教主,事先不可能不查清各中细节,岂会犯下如此明显得错误。”
龙菲芸正色道:“你有所不知,秦叔极好面子,生怕借扳手腕调教秦襄的事传出去有损颜面,每次都把他叫到内屋方才开始,虽说纸包不住火,这事倒底还是泄露了,可秦叔让局的玄机除他们俩外却无第三人知晓。”
任逍遥暗忖原来如此,追问道:“张风呢?”
龙菲芸沉声道:“张风和他爹也有个极其隐讳的私密,张风从小爱耍石弹子,张叔稍有闲暇就陪他一起玩,偏生碍于副教主的颜面,不敢让外人见着,总是带儿子前往城西老宅……那里方圆十数里都是张叔封地,张叔特意开了块田,外头让人搭上棚子,封得严严实实,每次都和张风躲在那里玩,久而久之竟然养成习惯,每月初一、十五非去不可。这事连自诩深悉江湖奇闻的我都从未听过,更别说什么修罗教、绝杀或是其他组织的人。”
任逍遥心头微震,追问道:“美文社张副教主返家已经大半个月,莫非……莫非他从未带张风过去。”
龙菲芸美目精芒闪闪,秀眉轻蹙道:“不但没去,连提都未曾提过。”
任逍遥倒抽一口良气,颤声道:“看来秦、张两位副教主亦非本人,这……这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