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子心中的想法倒也简单,不过这种能测出人心的手段也很是让本王佩服——”赤王边说着,边给众人翻开那纸上的字。
祁连流末百无聊赖的捏着白银肥爪子在纸上踩梅花印,对赤王宣布的结果完全不感兴趣——
众臣包括北辰墨皆是抬目看向赤王手中的纸,果然,两张纸上的字一模一样——
暗牧满意地看到众人脸上露出震惊的表情,轻视地斜一眼祁连流末,这下知道谁才是真正的术法高人了吧!
尽情享受完她胜利者的高傲心情,这才慢慢地转过头去看那两张纸——
漫不经心地瞄到纸上的字,眼中惊疑之色不断,掩在面罩下的僵硬脸庞已经是面色大变,几乎要惊骇地喊出声,这怎么可能?!!
从不失手的她竟然在今天这么重要的斗法中失手了?!
不,这一想法刚冒出头就被她否决掉。
她绝对不可能失手!
问题,一定是出在那个年轻国师身上,一定是他暗中使了什麽手段——
暗牧眼睛陡然眯起,凌厉的目光扫向那个正在逗狼的男人——
果真是她小瞧他了么?——
“这是国师大人的字吧?”下边有人盯着那纸上的字疑惑出声。
“虽然就只有一个字,但如此的风骨书法,应该是出自国师大人之手——”亦是有人赞同他的观点。
“……”
只见那两张白纸上同是写了一个字“一”,一张纸上的字纵横睥睨,虽只是一划,但行书之人的傲骨风气似刻在纸上,纵是不懂书法的人看了也能感觉到那股傲气——
“想必大家都已经猜出是谁胜了——”赤王笑眯眯看向北辰墨,“北辰太子,你说是不是啊?”
北辰墨心中火气直冒,却也只能冲着赤王僵硬地笑笑,心中暗骂这个病秧子笑面虎,奚落起人来倒真是不客气!总有一天他会给他找补回来!
众人神色各异,惟有祁连流末还是一脸悠然——
还有站在水月铭和雁卿身旁的两个祭司,看到同伴输了竟是连眼皮都不眨一下,似乎暗牧的输赢在他们心中一点意义都没有——
赤王放下手中的纸,望向咬牙切齿的暗牧,愉悦的语气一下子就能听出来,“暗祭司可还有什麽话要问?”
暗牧痛恨的目光落到祁连流末身上,没想到她时隔三十年再次出山竟然被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给击败了——
再次回忆自己的占卜绝对没有错后,她开口问道:“小子,你是怎么做到的?”
明明她占卜的是字,为什么那个小太监的心思却不是这个?
祁连流末冷冷看她一眼,凤眼中带着万年寒冰一样的冷彻寒气,“趁着本座现在心情还不错,你最好马上滚出本座的视线,否则本座不确定对着你这幅令人作呕的样子会不会无所顾忌的出手——”
“你!”暗牧身上忽然出现黑色雾气,原本就嘶哑干裂的声音更是狰狞“小子你这是在找死!”
瞧见黑色雾气,祁连流末指尖银色光芒不停闪烁,眼中锐利铁血之色一闪而过。
“暗牧,退下!”
一道嘶哑的男声止住了暗牧的动作,暗牧浑身僵了一下,眼中露出恐惧之色,下一刻身上的黑色雾气就飞快缩回体内。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站在雁卿身旁的青年男子。
暗牧身子僵住一瞬,飞快扫一眼那男子,低眸似是不敢跟他对视,随即退回北辰墨的身边。
青年男子声音还算正常,只是感觉动作比暗牧僵硬许多,好像是好多年没有走路一样,关节也很不灵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