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粉身碎骨,就连剽壮的座骑也被炸成模糊的肉片向四周抛洒开去,强大的冲击波还将旁边五个猝不及防的狮鹫骑士掀下了座骑。
随着一声声凄厉而绝望的嚎叫响彻天地,这些狮鹫骑士扭曲变形的身体在猛烈撞击地面的同时,生命也走到了尽头,剩下的狮鹫骑士别说阻扰我,就是为了控制住座下受到惊吓的狮鹫都
费了好大的劲,我不费吹灰之力就冲破了他们的防线,不过这却还没有完。
一道青色光芒如水波荡漾一般闪耀而过,我眼睛一花,还未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一个头盔上插彩色孔雀毛的狮鹫骑士已出现在我的眼前,我的经验告诉我,只有出身高贵、身居要职的
高级骑士才会这么装饰自己,不过令我紧张的是,他手中的长枪已闪电般疾刺我的咽喉,速度之快我竟来不及做任何躲闪动作。
啪地一声,我的头盔被击飞了出去,我借势低了一下头,险险地躲过了一击,尽管如此仍惊得满身冷汗,这一次要不是海弗斯反应快,载着我向边上偏斜了一点,这一枪几乎就要洞穿我
的咽喉。
我来不及从右臂中抽剑,顺势将雕龙权杖横在胸前,准备拨开的快枪连刺,但没想到他见到我手中的权杖,脸色立刻大变,这一枪怎么也不敢再刺下去,急匆匆地收回了攻势,仿佛生怕
会损坏这支权杖的皮毛,这让我感到好笑,精神不由一振,便戏谑地挥舞权杖向他击去,这一下可把他逼得手忙脚乱,连续飞退了十几米再也不敢近身和我对攻。
“留下传国权杖,我拉奇尔便饶你不死!”与我拉开距离之后,那个头盔上插彩色孔雀毛的狮鹫骑士脸色异常铁青,大声吼叫道,“否则就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我怔了一下,心中微微一动,重新再仔细打量他,只见他一副气宇轩昂、威风凛凛的模样,颇有刚烈硬汉的气势,不禁起了惺惺相惜之情,不过我还是想逗他,笑道:“放过了我,你怎
么向你的主子交待?”
“那是我的事,不用你操心!”拉奇尔恶狠狠地朝地上吐了一口痰,凶巴巴地瞪着我,既不靠近也不离开,与我始终保持十米左右的距离,头仰得高高的,傲然道,“我拉奇尔想得到的
东西,还从没失手过1
“那你就来抢啊,抢到了就是你的了!”我哈哈大笑,在他面前示威性地挥舞了一下雕龙权杖,有意气他一番,双腿一夹海弗斯,飞快地从他身边掠了过去,我算准他绝不敢用枪来击我
,因为我已将权杖横在胸前,如果真要被他击坏了,我想不用我出手,自有人会收拾他。
额上的青筋一下子跳了出来,拉奇尔直气得哇哇怪叫,但也没办法,只得一个劲地在后面追着,好在我不可能每时每刻都回过头来挥舞雕龙权杖,背后空门大开,这给了他可趁之机,只
要我一松懈,就冷不丁给我又快又刁的一箭,要不是我的体察术大有增长,总能事先用御风术将身后的气流搅得紊乱不堪,我估计至少七次背心中箭。
当然,我也不会老让他就这么肆无忌惮地袭击我,有时我也会释放闪电术或是风梭反击,不过也只能干扰他一下,很难伤到他的皮毛,他的身手不仅敏捷,骑术更是精湛,每一次都让他
很轻松地躲了过去,这让我惊讶不已,看来亚美帕斯的高手可真不少。
一群狮鹫骑士突然从前面的云雾中飞了出来,凶神恶煞地向我扑来,我被身后的拉奇尔追得都无法抽出手来攻击他们,只得趁即将撞上他们之际,用千斤坠连带着海弗斯一起向下沉。
这一招险到了极点,离我最近的一名狮鹫骑士几乎是贴着我的头皮掠过,与后面的拉奇尔撞了个满怀,我不用去看也能猜到被撞飞的是哪个倒霉的家伙,只听“啊”地一声惨叫,他的身
子便翻着筋斗从座骑上抛了出去,像陨石一样从空中重重坠下。
我趁那群狮鹫骑士与拉奇尔对冲之际,趁机释放出连串闪电,只见一道链式的条状光芒从空中划过,在狮鹫骑士们中间炸开,一下子就将四名狮鹫骑士击得肢离破碎,空气中顿时布满了
烧焦的臭味,旁边几个幸存下来的狮鹫骑士无不脸色刹白,再也没有勇气追我,倒是拉奇尔仍然高举着尖锐的长枪玩命似地追了上来。
看到这个怎么甩也甩不掉的橡皮糖,我颇感头大,要是让他这么一路追着我,我可真是哪儿也别想去了,更别说是登上神殿山了。
就在我烦恼之际,云雾一下子稀薄了许多,我往下看去,发现下面的丛林已到了尽头,眼前出现的是迤逦连绵的巨大山脉,它就像大海掀起的层层波涛,一直涌到遥远的天边,我心中一
动,很快便有了注意,更加卖力地催促海弗斯向前飞去。
当我看到下面一处高耸的悬崖巨人般伫立在地面,便降落下去,在一处披着绿绒似的青苔上停了下来,拉奇尔见我不再逃了,也急忙跟了下来,停在我身后不远处,不过他并没有急着动
手,而是用阴晴不定的眼神打量我,似乎想看出我真实的想法,好半天才小心问道:“为何不跑了?”
“我想和你比试一下,你胜了,这支权杖就归你,我胜了,你就让我走!”我翻身从海弗斯的背上下来,将雕龙权杖随手抛在脚边,笑眯眯道,“怎么样,这对大家来说都很公平,只有
强者才应该拥有这支权杖1
阴冷地看着我,拉奇尔一声不吭,但他却也翻下座骑,将手中的长枪抛到一边,从腰间抽出了寒光闪闪的长剑,慢慢地向我走来,我这才发现他长得相当地高大剽壮,近乎有2米的个头,
走起路来像一座移动的小山,我的个头本来就很高,但和他比起来,却又矮了许多。
不过最让我惊讶的倒是他那身不时变幻色彩的神奇盔甲,走到哪里就和哪里的背景融为一体,隐去形影,如果不仔细看,还真会被欺骗过去。
我也抽出长剑,慢慢向他走去,当我们近在咫尺时,我们两人的剑轻轻地碰到了一起,形成交锋的姿式,只听他压低着嗓子凶恶道:“我拉奇尔想得到的东西,还从没失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