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基本上陷于了瘫痪,失去了指挥领导,剩余的海盗们无心恋战,像一群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乱了一团,开始哄抢救生圈和舢板小船。
但是另一方同样也损失惨重,四艘战舰中有一艘二级三桅船整个甲板都被如雨般暴射而来的火焰球砸烂,船体出现了许多道可怕的裂纹,海水只要稍加拍打,整艘船便立刻解体,水手们
疯狂地寻找救生艇准备逃走,它的战斗力基本上了消失了,第三艘一级二桅战舰虽然中了几颗火焰球,但却都不是关键部位,而且水枪队的喷水器很快便将火苗灭荆
本来他们可以保持对海盗2:1的数量和火力优势,可是不幸的是,这艘一级二桅战舰在一连串不规则的回避之中,不小心触到了暗礁,底舱被完全撞成了稀烂,海水猛烈地灌进了船舱之
中,整个甲板上立刻沸腾起一片哭喊声,它的海上生命也到此结束了。
这一切看在德罗特的眼里,实在是一件美妙无比的事情,原来绝对的劣势1:8,现在却变成了1:1:1,数量上的劣势一下子风吹去散,现在他只希望那剩下的两艘战舰能再次自相残杀,
双双归西,这样结果是再好不过了。
但显然,那两艘战舰已无心再战,而是一左一右地跟在后面向海狼号紧紧追来,因为惨痛的结果让他们都相互保持了互不对射的默契,这倒让德罗特一踌莫展,因为海狼号的桅杆受到了
创伤,航速明显慢了下来。
很快,射击重新开始,但却不再是用弩炮,似乎双方都生怕将海狼号击沉而损坏了船上什么有所价值的东西。
随着距离的不断接近之中,天空中开始飞舞起无数道金光闪耀的飞箭流矢,就仿佛一道道死亡射线,在甲板上、舷栏处射得像墙垛上紧排的柴禾一般,密密麻麻到处都是。
海狼号上的许多水手来不及躲避就倒在血泊之中,而炮手们射出去的火球显然不足以给对方造成多大的心理迫害,破坏力更微乎其微,这反过来对己方战士的心理打击是巨大无比的,面
对两船的联合攻击,甲板上开始弥漫起悲观失望的情绪。
“士兵们,全部到甲板上集中,拿好你们的盾牌、弓箭和军刀,准备第二次肉搏战,大家勇敢一点,胜者生,败者亡!”船长德罗特扯着尖锐的嗓子通过扩音喇叭对全体船员大声喊。
几十名还有作战能力的水兵们全都拥到了甲板上,按照以前训练时排的队列站好,每个人都紧张而兴奋地握紧手中的武器,准备在敌人疯狂登船之际给其猛烈痛击,谁都知道,这一次已
经到了生死尤关的严峻时刻,如果失败了,所有人全都得死。
对于这种危险场景,我是很难置身度外,因为如果海狼号被攻陷了,兰蒂朵的处境将十分危险,更何况她还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而且还是一个很不擅长游泳的人。
“兰蒂朵……小姐,我得到甲板上去帮助他们,我们的命运是与他们紧紧相联在一起的,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这艘船覆灭!”当她那温暖的身体离开我的胸膛时,当想起她无比尊贵的千
金之躯时,一种深深的罪孽感就像藤条一般紧紧攀住了我的心,我呆呆地看着她,那张美丽无比的脸孔仿佛很远又仿佛很近,仿佛清晰又仿佛模糊,我的声音开始发颤起来,“我会守在甲板
上面的舱口,我不会放任何一个敌人下来的!”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自己的真心话,但是我突然发觉自己已开始害怕与她如此亲昵地贴身相处,我害怕拥有这种甜蜜温暖的感觉,我更害怕失去一个真正的骑士心中所坚持的那份公义,我
的脸上开始有些发烧,我感觉无形中好象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在使劲地将我脱离她的身边,拉开与她的距离。
并没觉察出我那微妙变化的心理,兰蒂朵依旧那么痴情地看着我,一言不发,千言万语也比不上那深情的注视,她轻抚我苍白的脸孔,好半天才柔声道:“卡西欧斯,以后别再叫我兰蒂
朵小姐了,好吗?我喜欢听你喊我兰蒂朵,就像上次你喊我那样,你说‘兰蒂朵,我会永远和你在一起,生死不离,永不分开’,每一个字我都清楚地记在心里!永不忘记1
“兰……兰蒂朵…”被她的每一个字眼都震憾住了心灵,我噙着眼泪想说话,但嘴角抽搐了几下,始终说不出一个字来。
我莫名其妙地激动起来,一股暖流从内心喷了出来,让我一下子又如此贴近她的身体,她的心。
整个时空仿佛都凝固住了,我就是这么默默地凝视着她,也默默地被她凝视,有些不安,更有些兴奋,在这无比庄严无比美妙的瞬间,我一下子被感动了,我忘记了一切世俗道德,脸上
露出了孩子般天真纯洁的笑容。
“抱抱我!”紧闭上双眼,身体软软的,兰蒂朵将通红的脸再次紧紧地贴在了我的胸膛上,柔声道,“卡西欧斯,你一定要回来,一定,我会等你,一直等你的!”
目中一阵感动,也一阵惶惑,颤抖了许久许久,我,终于,缓缓地,伸出,双臂,环腰,抱住了她,一种深沉而浓厚的情感立刻象糖山一般在心中慢慢融化开来,很久,很久,我,才,
鼓足勇气,轻轻道:“兰蒂朵,我会回来的,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我都会回到你的身边!我会保护你的一生,直至生命的最后一刻1
两颗相互倾慕的心,终于在最后一刻挣脱了世俗羁拌,紧紧靠在了一起。
当我赶到甲板上时,战斗已经打响了,最先靠近的是那艘二级三桅的海盗船,它的船头重重地撞击在海狼号的右舷正前方,剧烈的震颤让双方靠近拦杆的水手纷纷尖叫着摔进海中。
与此同时,投斧和十字弓成为了双方接触战第一波对攻的浪潮,死亡流电急速在空中交错飞射,密集地犹如一张铺在天空中的电网,每一道射线都能溅出一串鲜血,人们瞪着布满血丝的
恐惧眼睛,纷纷在哀嚎声中痛苦倒下。
海盗们开始顽强而疯狂地向这边抛出索钩,一个接一个荡秋千一般抛了过来,有的人还没有落地双腿便不见了,还有的人才荡到空中全身便像刺猬一般扎满了箭头,一命呜呼,但更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