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在何释身上养成的习惯,我最看不得别人哭,刚还铁石心肠呢,现下又动摇了,“佟姨。。。咱们好好说,这是怎么了?”
不问还好,一问,她再忍不住了,开始呜咽出声,像受了天大委屈,我这才知道,何释这份惹人怜,也是随了母亲。
她道:“你们。。。以为我是想分一杯羹么?”
嗯。。。难道不是吗?
“我这么个岁数,要名要利还有什么用呢?”她说。
她抬起脸来,应该是想望天的,可抬眼只有黑压压的房梁。
“婚事是一辈子的事啊,如我这般潦草定下,注定要受一生的苦。。。”望不见青天,她颓丧的低下头,“我只是想他结个好亲事,莫要为了所谓情爱误了一生啊!”
这下我愣住了,何释攥着我的手也松了劲儿。
对于老花魁,我们算不上了解,人们言说她疯癫、野蛮、暴力,也说她深情、无情,更狠心。
可原来我们忽视了最简单的道理,人不是一面的,如果你看她行为怪异,那是她在受苦。
看她涕泪俱流,我的心也不自觉揪起,只听她又说:“孟老板,儿子都随娘,我最恨他这一点,太喜欢一个人,落不得好下场。而你呢,九月楼,风花雪月的好地界,你能有多专情?”
她转而看向何释,“儿啊,你且听为娘的一句劝,城北里的坤泽受家族荫蔽,你能有无限前程啊。”
隔了十八年,她终于开始尽作为一个母亲的责任了,或许我该为何释感到开心,但并没有。
原谅我就是个俗人,还自私。
我孟知忆,今年二十七岁,别人家的孩子下地跑了,我还没成亲。
现在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人了,还是一个极其优秀的乾元,就是这么没出息,就这么几天,我把付出在何释身上的全部感情全部转换成了爱情,所以我现在也是大情种了,我不放人!
像是生怕何释改主意,我撑起胳膊坐起上半身,“名利都是身外之物,说不是两情相悦,再好的家世也是受苦!”
我说的多有道理啊,可老花魁哼笑一声,“孟老板,谁都能说名利乃身外之物,你?亏你也说得出口。”
这…好像是哈,我喜欢钱这事人尽皆知。
但是!那是要分情况的,我爱万两黄金,也爱何释,倘若要我二选一,我是可以忍痛割黄金的。
老花魁看了看我们,想再开口说些什么,最终却只是叹了口气。
良久,她仔细抹了抹脸上的泪水,又轻柔地顺了顺自己的头发,让门面干净了些。
不知怎的,我好像看见了花魁惯有的那份气质,“罢了,想起梁姐劝我那时候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你们…且苦着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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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周应该能把前世剧情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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