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性格、言行,都不能作为判断第二性别的依据,真要判断,还是得看关键部位啊。
我拿了个干布巾,盖上他的阿牛,好像终于接受了他是个乾元。
给他擦干净,换上中衣,抱起来。伙计帮忙换了被褥,我又把他放下,盖好,这才有空去给自己洗洗。
“你是中庸没错吧?”我点点伙计的肩膀,他点头,我放心,“看着点,有事及时请大夫,我尽量快去快回。”
分化这样重要的事情,将近一个上午了,我也没见到柴房伙计和老花魁的半根头发,老花魁管生不管养,柴房伙计管认不管教,我的宝贝何释,只有哥哥疼了。
哥哥这一生也不知道娶不娶得到妻,就把银两都攒着,等我们心肝儿想通了,愿意娶坤泽了,全给他拿出去置宅安家。
沐浴完出来,我正在门口甩头发。
我懒得擦,一般就是弯腰,脖颈与后背持平,然后以头顶为原点旋转,企图甩干。
我甩得正起劲。
“孟老板孟老板!停!哎哟停!”
闻声,我停下,何释的武术先生被我甩了浑身满脑的水,我赔笑,“见谅见谅,没看人。”
“无妨无妨,呸!”他吐出嘴里的水,“朝廷要选武状元,大赛在年末,听说小何分化成乾元了?那你得让他去试试!”
“他才多大,能行吗?”我迟疑着,实际上是担心何释在擂台上挨打。
“当然行!”先生面色十分愉悦,“他未分化时便已经极优秀了,如今成了乾元,再练半载,什么都不在话下!”
我一边攥着发尾过滤水,一边思考着他的提议,仍是有些迟疑。
那都去参加武状元的比试了,一定都是个中强者,真打出些名堂也好,可万一打不出,把他那张脸打残了可怎么办啊。
而且,就算是真能比成武状元,一路打上去,还说不定要挨多少揍呢。
或许是看出了我的迟疑,先生开始说服我。
“孟老板,这事对小何公子来说可是有利无害啊。”他走近些,眼神异常真挚,“恕在下直言,于身份,商人是末流,于家世,小何公子更是无处仰仗,既然他有这份本事,何不让他一试。”
这话,真是戳着我的心窝子讲啊。
看我就知道了,因为个九月楼老板的身份,二十大几仍孑然一身,我是个中庸,孤独一生也就是个孤独一生。
可是何释他不一样啊,何释已经分化成乾元,往后就得有信期,以他牛牛的条件来看,他的信期应该会异常难捱。
城里不是没有过先例,二十多年前,一个家里条件不好娶不上妻,被信期折磨得要死要活,直接断了牛牛进宫做公公了!
何释那么大,割了太可惜了。
罢了,去比试里挨几顿打就挨几顿打吧,成绩不重要,重要的是动作要潇洒,表情要俊美,给我拐回家一个弟媳来!
呃。。。实在不行,弟婿也行,若遭议论亦或唾骂。。。
谁敢骂我弟弟,我就骂回去,我带着我九月楼满楼的姑娘小子,一起骂回去!
不过啊,我们何释何释长得这么水灵,哪有人会舍得骂他呢?
我点了头,“那便参加吧,有劳先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