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他放下,掏出几个铜板给他,“你自己去买点,这是一天的,花完就没有了啊。”
许是肚子真饿了,拿着钱就一溜烟跑了。
我们这个九月楼啊,越来越没落了,就每年花魁大赛,大家伙来给自己稀罕的姑娘小子撑场面,那时候能火一把。
一开始还有招呼我上去跳的,我倒是会,但都跟客人们处成兄弟了,我跳他们就笑话我,后来我上赶着跳都没人看了。
哦,也有,何释看。我干什么他都看。
解决好何释的温饱,打理好楼里的事务,我躺在后院摇椅里晃悠着,日常担忧我的人生大事。
隔壁林家的儿子,十六就订亲了,我呢,跟哪个坤泽稍微示好,她们就以为我要拐她们到九月楼做工!
唉,造孽啊,我的姻缘什么时候来啊。
砰——
后院的门被撞开,但我没见着人,视线往下一瞄,是何释那个小崽子来了。
不过,来得有点不太一样,鼻青脸肿,灰头土脸,嘴歪眼斜,一看就是被打了。
我赶紧起身蹲过去看他,“这是怎么了?谁打你了?”
他小嘴一瘪,扑进我怀里,也不说什么情况,就叫我的名字,“知忆…”
我着急,却也不敢凶他,想看看他的脸害怕碰到伤处。疼痛事小,毁容那事可就大了呀,这么好看一张脸,可不能歪掉。
我轻声说话,“谁打你了?跟孟哥说,我叫你学武不是白学的,你要还手啊,你是小孩儿,没人会说你的,嗯?”
他抬起一点脸来,扶着我的肩膀,“是阿爹打的…”
“什么?”我的眉毛拧起来,“你阿爹也不行!谁都不能打你,他打你也得还手,打不过拿棍子!”
说实话我有些生气,我从小到大都不舍得打他,他上房揭瓦我都只是骂两句。
而且,他是真的上房揭瓦,爬到三四层高,掀了瓦片就往下扔,就因为我跟客人喝酒,忘了出去溜他。
啊不,忘了带他上街玩去。
他手指捏着我肩上的衣料,“先生说了,父为子纲…”
啧,这先生不行,得换。
我轻轻拍去他粘在衣裤上的灰尘,“不听他的,在咱们九月楼,我为你纲,他再打你,你拿棍子打回去,记住没?”
他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我放心了,先给他上药,然后去教训那个伙计,准是又喝醉了打人。
我要起身,他却按住了我的肩膀,他才这么小,力量就能与我匹敌。
我以眼神询问他的意图,他突然有些羞赧,被打得青紫的脸颊更五彩斑斓了,滑稽得要命。
他:“你为我纲,夫为妻纲,知忆是要我长大了给你做妻。”
我:“……。”我从未见过如此骨骼精奇之人。
天地良心,我真没这个意思,我拿他当亲兄弟一般,什么夫啊妻的,那还不如叫我娘呢!
我稍微瞪他一眼,“别瞎说,记住了,我是你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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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将军x青楼老板
年下养成版何我做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