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令我印象深刻,我满脑子都是我说过的污言秽语,拍戏时间也全程挥之不去,阴差阳错把偷亲金阳之后的心态演得入木三分。
导演夸了我好多句,而我只想说…
要演技吗?脸换的。
约么过了一个多星期,我对于那天的羞耻感才刚刚散去,就迎来了前期准备最丰富一场戏,溪边嬉闹。
由于我们开始打闹的原因,是金阳抢了我的鱼,我想去抢回来,所以我现在要做的不是展现演技,而是如何快点徒手抓到一条鱼。
我在水里泡了快两小时,导演终于放弃了这部分的真实,加了我和何释一起在河边削木枝的镜头。
工作人员用削尖的木枝插好了鱼,先拍我插下去的动作,再换上插好鱼的木枝,接着来下面的戏。
金阳难得玩得尽兴,释放了天性,踩着水去抢孟远州的鱼,孟远州趟着水躲,两个人笑得像孩子似的。
孟远州边跑边喊,“金大哥,你们班学生知道你这样吗!我要去找你学生告状!”
金阳不理会,朝着他跑,“远州,哪有老师向学生告状的?”
孟远州想转过身来换个方向跑,“怎么就不能——诶!”
他没站稳,一个踉跄朝金阳的方向栽过去,扑着金阳一起摔在了水里。
水浅,不过三十几厘米的深度,恰巧够金阳的上身陷在水里,腹肌若隐若现。
孟远州被蓦然晃了眼,探着手指描摹了一道人鱼线,指尖顿在裤腰,他才终于意识到行为过界。
想起来,脚滑,刚蹭起半个身子,一歪又坐在金阳身上。
他不好意思,再想起来,被金阳摁住了。
金阳沙哑着嗓子,“你别乱蹭了。”
何释说这句台词的时候,嗓子是真的哑了,我也是真不敢动了。
他的胸前有几道浅浅的疤,为了符合角色,涂了厚厚的遮暇,刀伤?剑伤?我不知道。
掩盖疤痕之后,他的身体完美符合了导演对于“金阳”的要求,肌肉饱满又不狰狞,线条流畅,人鱼线特别明显。
而我们一个多星期没这么近距离接触过了。
首先,我是一个gay。
其次,我是一个零。
最后,我面前有一幅浴水肌肉帅男图。
我能把持得住吗?不能。
再首先,他严格意义上也是一个gay。
再其次,他是一个精力旺盛的大猛一。
再最后,他身上坐着一个他的湿身固炮。
他能把持得住吗?不能。
于是我们完美地符合了剧本的要求,眼神一接触就烧起了火来,深秋冰凉的溪水里,我们的呼吸把对方熏得滚烫。
我想亲他,嘴、喉结、前胸、最好是腹肌,但剧本里没有这段,我没法借着拍戏占他便宜。
他眼眶烧红,但应该不是想亲我,炮友之间没有亲吻,他应该是想跟我打炮。
我感觉不行了,导演为什么还不喊cut,他信不信我们能在四五台机器和百十名工作人员的见证下,不可描述。
好吧,我就是那么想想,我还要脸。
终于。
“cut!过!”
导演的对讲机电流声明显,但挡不住调笑和揶揄,“你们俩需要帮助吗?”
我瞬间涨红了脸,何释则撑着河底坐起身来,抱住我摸摸我的后背,帮我取暖,顺便也挡住我们需要帮助的原因。
小杨穿着雨靴踏进来,递给我们一人两条厚浴巾,一条围在腰间,一条披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