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经说过的,信期宜疏不宜堵,所以我只要平时也跟他保持肉体关系,他来信期的时候就不会太严重。
但目前看来,我好像会错了意。
他的严重跟我的严重,在定义上,好像有那么点儿出入。
现在他信期来了,确实不在生理上给我制造关卡了,可是他带来了心理上的关卡啊!
表现如同刚才,敏感多疑,脆弱易怒,喜悲无常。
而我觉得这比生理更棘手。
听我给分析一波啊,他来信期,假如是设置生理关卡,那我们照常来一些夜间生活就好了,我现在接受良好。
但是!我现在面临着一个易怒的玻璃心公主,我要斟酌我说的每一个字,做出的每一个动作,让他不能伤心,不能生气。
对于别人来说,也就是做几天乖乖崽,但在何释这儿,光听话可是不够的。
言语上,太听话是敷衍,不听话是厌倦,行为上同上。那个顺从的度真的是太难把握了。
而且还有一点困难,他记性特别好,体现在。。。
比如说现在。
他仍旧在问,“孟哥,给我个痛快吧,即使我们不是爱侣,可你同我亲密时,竟是透过我看别人,这谁能受得住。”
“我原以为你不过入戏,把角色当了真,现下看来,我和金阳,都只是像他罢了。”
他闷在我的颈窝,抽抽噎噎好不可怜。
我突然意识到,他现在说的话,跟酒后吐真言是一个效果的,他不是没事找事,而是真的这么想的。
昨天晚上以为我把他当角色,经历了一天的神逻辑,现在以为我是把他和角色一起当替身,我的爱人是长发版金阳。
好家伙,新替中替。
诶哟我的好宝贝儿,那心里肯定难受死了,早知道昨天晚上,我就该再多解释一点的,看把我们公主委屈的。
被当替身的那份苦我可太懂了。
可能是我们俩的脑回路过于清奇,不是觉得自己被替身了,就是在觉得自己被替身的路上。
他的信香逐渐散发出来,情绪波动也越来越难以控制,“以我们这样的关系,我不该要求太多,得空我就去接头发,他长什么样,我学,你别拒绝我,好吗?”
这下我真的受不住了,听他哭,我比他还难受。他的信期,就是老天派来折磨我的。
他为了自己的信期,要和我这个他并不喜欢的人,拥抱接吻,乃至做爱,以缓解不适。这已经够勉强,现在还要卑微地当替身。
信期,绝对是一个种族缺陷。
我搂着他,他砸在我身上那么重,我不赶他,一下一下地拍着他的背,“你真的误会我了,我心里没有什么别人,跟长发短发更没有任何关系,你那么好,我想别人做什么?”
我夸他,他最爱听我夸他,“我们何释长这么好看,看见你谁还看得上别人?你相信孟哥,这不是唬你的漂亮话,我真的觉得你特别好,别总是瞎想。”
他在我睡衣领子上蹭了蹭泪水,“你心里头,真没别人占着?”
我极其果断,“没有。”
他的双臂一环把我拥在怀里,加上他的重量,我更窒息了,可我一下都没有推他。
倒也不全是考虑他信期的心理状态,我就是乐意他抱着我,也乐意我抱着他。
已经很晚,我明天要照常出工,这么下去不是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