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他迅速反驳我,听声音,有点像生气撅嘴了说的。
那好吧,他愿意接就接吧,剪的时候我也挺心疼的,就应下,“行,得空陪你去。”
他却不说话了。
不说话就不说话吧,他还不撒手,像考拉一样死死地扒在我这棵树干上,人家考拉是睡觉,他是干嘛,我很迷惑。
我也是不敢问。
感受着他打在我耳侧的呼吸,我大致分辨,他好像在酝酿着生气。
唉,这又是怎么了呀,你说电话,我让他接了吧,被他搞砸我也没说什么吧。
再说头发,接一次头发多贵啊,自己去接也就算了,还让我陪着,时间金钱精力三重付出,我不也答应了吗?
得炮如此,夫复何求啊?
所以我是真不明白他在生哪门子的气,但这种态度又不能表露,只得被他箍在怀里听他带着愤怒的呼吸。
突然,呼吸的频率乱了一拍,接踵而至的是一声抽泣。
我傻眼了,这。。。怎么还哭上了。
虽然他爱装哭,但这次肯定是真哭,因为他以往装哭,总要在我面前,确保我能看见,哪会像现在这样,脸紧紧地埋着,声音也尽了一百二十分的力压制着。
我赶紧回抱住他,轻轻地摸他的头发,捏他的耳垂,“怎么了,以后的电话,你说不接咱就不接了,行吗?”
他藏着声音匿着脸,不接我的话茬,甚至开始躲我的手。
你说这个四肢是脑袋非的男人,抱我这么紧,又躲我那么剧烈。
我本着不抛弃不放弃的原则,安慰地拍拍他的背,摸摸他的头,甚至脚都出动了去蹭蹭他的小腿,他却躲得更严实了。
他把脸埋在我都侧颈,我能感受到湿意,却看不到他的脸,心慌变成了心疼。
“何释,到底怎么了,你要跟我说啊,你别这样。”我的语气从来都没有这样轻柔过,“你这样孟哥也难受。”
他长吸了一口气,像在调整呼吸,“孟哥,求你了,别总敷衍我。”
天地良心,我敷衍谁都不敢敷衍他,我觉得我对他挺用心的了,脑子里除了工作,一天天的不就只剩下他了吗。
“你心里。。。早有人了吧。”他的声音混合着哽咽,一下子能透进我的心里。
我一下子懵了,我心里是有人,可不是他想的那种,所以我只能否认,“怎么会?”
“别再唬我了,我知道,那个人肯定是长头发,性格。。。大抵同金阳类似吧。”
???
敢情我之前的解释都是放屁呗,我很清楚地记得,头发的问题我解释过至少两次,入戏的问题昨晚才刚解释过,我在他心里的形象到底是多不靠谱啊。
“不是,你别自己瞎想,金阳对于我来说,那是我爷爷,恋母恋父我听说过,你见谁家恋爷啊!”
“你胡说!”他竟然吼了我一句,语气不太好,随后撑起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