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落在女儿身后,那盆开的正欢的兰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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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某处院子里。
“主子,属下跟了姜云筝两日,昨日没什么异常,今日她一早去替太子诊治,回来途中好像察觉有人跟踪,属下暗地里退了几步,发现姜云筝在与探花郎于峥接触。”
石朝清盯着桌上的密报,沉默不言。
从姜云筝棺材里醒来那刻,到如今,处处与他记忆里的妻子不同。
医术高超,胆识过人,心机深沉……
无论哪样都与从前的姜云筝搭不上边。
石朝清吩咐:“继续盯着。”
“是。”
石朝清起身来到镜前,镜中照出一张深邃陌生的面庞,这是与从前的石朝清截然不同的脸。
但,这才是他。
石朝清离开院子,去了宋宛芸的豆腐脑店。
如今这家豆腐脑店在京城开了五处分店,宋宛芸与石田和离,姜云筝占大功劳。
宋宛芸如今在开的第一家总店里。
石朝清过去时,宋宛芸还在后面算账,这点豆腐脑店隔壁的酒楼也是宋氏的嫁妆之一,看着进账的银子一日比一日多,宋宛芸脸上的笑容就没断过。
石朝清嘴角勾起一抹笑,他找了张空桌子坐下。
“一碗牛肉豆腐脑。”
杨婆子还在忙,店里的几个伙计也腾不开手,宋宛芸也就自己上了。
她端着豆腐脑来到石朝清这桌前,目光不经意瞥过男子的右手,上面有道疤痕极为显眼。
石朝清去世那一年,有天是宋宛芸生日,石朝清非要犟着给宋宛芸做碗长寿面,结果不小心切了手一直留着疤痕。
宋宛芸颤声:“朝清?”
石朝清身形一顿,他缓缓转过头,露出一张陌生的脸。
他接过宋宛芸手里的碗,轻笑道:“这位夫人可是认错人了?”
宋宛芸回过神来,想再看石朝清的手,可男子左手已收了下去。
宋宛芸尴尬笑道:“不好意思,我认错人了。”
朝清都走了四年多。
面前的人,背影比朝清更壮硕一些。
不是她的朝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