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将开春,景明帝将在十日后的天坛进行春分祭祀,祈盼农作丰收,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祁昀慎这几日除了要练兵以外,还要负责祭祀当天的京城戒严。
祁昀慎坚持要往这边跑,徐璟秧也就不想管他了。
在春分祭之前,还有一天是祁昀慎休沐的日子,也就是在后日,祁昀慎说要带徐璟秧出城一趟。
徐璟秧:“去哪儿?”
“你不是说想去看日出?”
徐璟秧见过谢家岛的日出日落,昨夜里也就随口提了一句,没想到祁昀慎当真了。
徐璟秧:“你那日没别的事要处理?”
祁昀慎:“休沐是我自己的时间,你想去哪都行。”
徐璟秧轻哼一声,她垂下脸继续吃饭,挡住不自然的目光。
祁昀慎勾了勾唇,没再逗她。
饭后,徐璟秧在院子里散步消食,祁昀慎也不急着回去,他放慢步调,二人牵着手并肩而行。
平常祁昀慎是戊时末回去,今晚徐璟秧也就没管她,散完步后自己去了盥室洗浴。
今夜月圆,祁昀慎再一次生出了不愿离去的想法。
屋里燃着熏香,上好红茶出水后冒着热烟,盥室里的水声时有时无,祁昀慎慢条斯理品茶。
终于,里面水停了。
透亮的茶汤有浅浅光泽,不停晃动。
他似乎听到了从浴桶里起身的水声动静。
在徐璟秧出来以前,祁昀慎先一步去了院子里吹风。
在景府,侯月算作是徐璟秧的护卫。
常在院子里伺候的是单独四个小丫鬟,有小丫鬟进屋去帮徐璟秧擦头发,烛光映着女子的身影,窈窕修长。
等到徐璟秧擦干头发穿好衣服,祁昀慎才又走了进去。
徐璟秧刚一出盥室就察觉到祁昀慎还未离开,“你还没走?”
祁昀慎靠在门边,目光直白,他一时没开口。
徐璟秧脸一红,瞪他一眼。
现在天气还有些凉,徐璟秧中衣外又搭了个厚袍子,她拢了拢一点都没乱的领口,坐在梳妆镜前姿态闲适又不失优雅,面白气色好,像极了一尊玉人。
祁昀慎上前走了几步,他立在徐璟秧身后,手指缓慢插着还有些湿漉漉的长发。
背后的人存在感太强,徐璟秧无法忽略,她转过身,微仰着头。
“你再不去回去就晚了。”
祁昀慎嗯声,“快了。”
祁昀慎的快了,又在屋里待了一刻钟。
徐璟秧不想理他,她靠在榻上继续看着话本。
终于在亥时二刻时,祁昀慎离开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