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昀慎留在屋里不走。
徐璟秧支出一个头:“你出去。”
祁昀慎:“不急,等你睡着了我再走。”
徐璟秧坐起身,被子拢在身前,下意识道:“不行,要是等我睡着了,你图谋不轨怎么办?”
祁昀慎肉眼可见黑了脸。
徐璟秧动了动唇,让祁昀慎先熄灯,她喃喃道:“……防人之心不可无。”
屋里一黑,脚步声逼近床边。
徐璟秧只能隐隐看到身边人的轮廓。
祁昀慎摸了下徐璟秧脑袋:“睡吧,我就在隔壁。”
祁昀慎离开后,徐璟秧这才平躺下,额间似乎还留着祁昀慎手掌的温度。
徐璟秧摸了摸额头,她侧着身子,用被子压住心跳加快的胸口。
翌日一早。
徐璟秧醒来推开门窗,瞥见院子里站着一道身影。
来人一身青衫,生的极高,身形挺拔,光看背影便有十足十的书卷气,可越看,徐璟秧越觉得熟悉。
就在这时,那人转过身。
狭长深邃的凤眸看着门口的徐璟秧。
徐璟秧:!
她就知道是谁!
徐璟秧转身回屋里洗漱。
祁昀慎眼里有淡淡笑意,他打了热水进去,他站在门口:“洗漱好出来吃饭。”
徐璟秧:“知道了。”
早饭是祁昀慎熬的海鲜粥,味道鲜美,秀色可餐。
等到徐璟秧吃完,祁昀慎开口:“今日起,我会去山脚下书院教书,每三日休沐一次,我不在时,你出行要带侯月与祁安,等到三日后,我带你出去玩。”
徐璟秧搅动着碗里的粥,她眼睛转了转,“那你几时回来?”
祁昀慎:“每日申时末回来。”
徐璟秧点点头。
祁昀慎不在,徐璟秧做什么都自在许多。
就这么过了两日,祁昀慎清晨与徐璟秧一起用完早饭出门,等到晚上再回来一起吃晚饭。
偶尔祁昀慎回来时,还会给她带些外面的小玩意儿。
书院里的谢绚等人却苦不堪言。
祁昀慎是上过战场的将军,讲起课来引经据典,还有许多战场实操的战术,其他同窗都受益匪浅。
谢绚却难了,她身边坐着谢瓷专门请来的女官,只要谢绚一打盹,那长长的戒尺就敲到她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