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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的时候,白芷荀退了房间,从客栈里撤了出来。
今天就是他们和顾倾城决战的时刻,他们直接去了安置一枝院杀手的小院里,紧张地部署着。
与此同时,顾倾城也心烦意乱地在城堡里乱晃。
晃着晃着,她忽然看见三个奴婢急匆匆地往城堡大门的方向走,敏感的神经告诉她,她们三个肯定就是白芷荀的眼线。
于是闪身到了三人面前,冷声质问道:“你们几个,干什么去?”
面对突然出现在面前的城主,三个奴婢吓得魂都飞了,恰巧这状态落在顾倾城的眼睛里,就成了做贼心虚。
三个奴婢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低头道:“回城主,奴婢们刚刚交接过,正打算下去休息。”
顾倾城见她们三个身抖如筛糠,一看就是在撒谎,她冷笑道:“休息?我看你是去通风报信吧?”
“嗯?”为首的奴婢一愣,茫然道,“奴婢不明白城主的意思,城主……啊!”她整个人被顾倾城提了起来。
“休想骗我!”顾倾城单手掐住她的脖子,把她提在半空,眼中闪过杀戮的神色,她轻蔑道,“宁错杀,不放过,你们几个,今天谁都别想活!”说着,她手挽银针,嗖嗖就是数十根银针飞出,直没入三个奴婢的颈间。
三个奴婢当场毙命,而那致命伤若不细看,还以为脖子上戴了一条细细的项圈。
杀人往往是容易上瘾的,尤其是对顾倾城这种女魔头,简直就跟毒瘾犯了一样。
不一会功夫,就见城堡里一群奴婢吓得抱头鼠窜,“救命啊!!!城主大开杀戒啦!!!救……”跑慢一点的,都难逃顾倾城的银针。
这画面看似有点搞笑,但是只有身临其境的人才能够体会被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追,是有多恐怖。
顾倾城因为先入为主的关系,再加上她太过狂妄和自负,看谁都像是白芷荀的眼线。
但她已然忘记自己已经不在她原来的身体里,因为受这具身体的影响,在身手甚至在智商上,都可能受到了一点影响。
就像白芷荀进入到她的身体里一样,原本不会功夫的她,也会很快就掌握飞射银针的要领。
要怪,就只能怪她的身体太极品,被顾非欢那些人看中,不然也不会发生这么多事。
顾倾城边追边喊道:“你们还有谁!是白芷荀的眼线,统统给我站出来!”
谁敢吱声啊,当然是逃命要紧了。
这些奴婢也是命苦,自家城主突然性格转变得嗜血暴戾不说,还动不动就要杀人泄愤,实在是叫她们苦不堪言,今天又不知道是抽了什么风,居然怀疑她们当中有什么白芷荀的眼线。
关键是,她们连白芷荀是谁都不知道的喂!
顾倾城见她们只顾着跑,冷哼一声道:“没有?那就别怪我杀光你们所有人!”
一个忠实的奴仆再不忍看这出闹剧,趁着顾倾城喘息的间隙,扑上去抱住她的大腿说道:“主人!主人,主人息怒,主人冷静,您中了他们的计了!”
顾倾城本能的就想拍碎这个不知死活敢近她身的人的脑顶,但见是她为数不多的忠仆,便硬生生地停下了手,不明所以地问道:“你说什么?!”
那奴仆劝说道:“我们城堡里根本就没有他们的眼线,是他们料定您会大开杀戒,好借此机会混入城堡啊主人。”
本就自负的顾倾城闻言,呼喝道:“不可能!”她一脚踹开奴仆,扬言道,“去把那店小二叫来!居然敢愚弄我,我要让他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奴仆见她已然不理智了,匍匐在地上,苦口婆心地劝道:“主人呐,不是店小二骗您,是他们骗了店小二,故意放消息给他听的。”
“什么?”顾倾城一双凤眸瞪得老大,可惜那群蝼蚁般的奴婢已经跑远。
她正愁没有让她发泄的东西,便见奴仆上前劝慰道:“主人息怒,主人息怒,主……”
奴仆话音未落,只觉脑浆一震,他自己都能听到自己头盖骨碎裂的声音。
眼前一片猩红,连挣扎都没有挣扎一下,可怜的奴仆就向一旁栽倒下去。
白芷荀见状,再忍不住,从一旁的走廊里走了出来,“连你忠实的奴仆都杀,实在不该再让你活在这个世上。”她以审判的口吻对顾倾城说道。
顾倾城猛然看过去,“白芷荀!”她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的声音,咬牙切齿道,“你少给我装仁慈,你难道没杀过人吗?”她说着,踢开奴仆的尸体,虽然奴仆没有骗她,她果然是中了白芷荀的奸计,但一个奴仆而已,她还没有放在眼里。
对于顾倾城藐视生命这点,白芷荀实在忍无可忍,她说道:“我杀过,但我不会滥杀无辜。”她怒指她道,“女魔头,今日便是你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