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孩子16岁,一个10岁。
还是终究不放心的,孩子们很懂事,也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只是一个劲的逗着卢颀爽笑,可偏偏是这么的温暖,反而更是让卢颀爽难过。
几年,都不知道孩子们长什么样子,只能手摸着,感受外面的世界。
卢颀爽躺在席睿滕的怀里,一手握着他的大手,感受他的温度,越是害怕,越是离不开。
人一旦缺失一样东西,其他的感官变得格外的敏感。
“今天是周六了,对吧。”卢颀爽问。
“嗯。”
席睿滕将卢颀爽的头放在他的膝盖上面,一手按摩着卢颀爽的太阳穴。
“悦悦在英国留学,墨墨还在国内上小学,以后还是别让孩子们跑来跑去,多耽误他们的学习。还是我们两个大懒虫做一个小飞人,多跑跑。我都怕我自己呆在这小岛上面,与世隔绝,都不知道外面变成什么样了。真怕自己生锈了。”
卢颀爽说过很多次但是坚持几次,席睿滕便不带着她乱飞,就让她安安心心呆在岛上,让客人从遥远的中国过来。
“你觉得闷?那我带你四处玩玩。”
席睿滕自然而然的屏蔽掉卢颀爽最重要的话。
“睿滕,你知道我什么意思的。”
卢颀爽有些不高兴。看不见,每天磕磕碰碰,身体上总是有乌青,她说导盲犬,自己学着生活,席睿滕死活不同意,就自己贴身照顾着,24小时,形影不离。
讨要和hay已经老了,帮助不了她。
“小东西,是他们自愿的。孩子们懂事,当作你度假。可回到国内,事情多了,怕我顾不上照顾不好你。你看你的手指头,昨天烫伤,你也不跟我说一句。都长水泡了。”
席睿滕心疼的帮她吹吹口气,仔细查看卢颀爽的手臂,有没有什么磕着碰着的。
卢颀爽没有在说话,只是躺着,闭上眼睛,平心静气。
“对不起,我发脾气了。”
过了一会儿,软糯的声音响起,卢颀爽满声歉意。
席睿滕一笑,低头在卢颀爽的唇上蜻蜓点水,咬了咬她的嘴唇,一笑,说:“我原谅你,席太太。跟我呆久了,你的脾气像我,我的脾气像你,我有时候真怀疑,到底我是你,还是你是我。”
卢颀爽转过头,将头靠在席睿滕的小腹,抱着他的腰,撒娇着,“谁让你天天宠着我。我就说,我的性子一定会被你惯坏的。都怪你。”
“怪我,都怪我。要是我不惯着你,某人可就要气冲上天,分分钟暴走。我可不想睡沙发。”
“我哪有,你胡说,不准你污蔑我。明明就是你暴躁。”卢颀爽不服输的拍打着席睿滕,不断的眨眨眼睛,眼睛颇有些刺痛和搔痒。
“对对对,我暴躁。”席睿滕果断不辩驳,安静的应承道。
“睿滕,我的眼睛有点痛,好刺眼。”小女孩般的撒娇。
“是吗,转过来,我看看……”
小岛上上威风四起,阳光洒落在两个人的身上,暖暖的,甜腻的爱意在岛上四处游走。
这辈子,估计只有火星撞地球才会让两个人分开。
失去记忆,那他便做她的存储器。失去光明,那他便做她的眼睛。
只要醒来的第一眼是你,那便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