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点了头,又径自望向窗外。“你的伤没什么大碍吧?”她淡淡问着。
他走到她身旁,两眼定定地凝视着她。“没什么了,要不是小姐,我早就……”
“没什么。”她缓缓回过头,幽幽地望着他,“我们共事多年,你就像是我的手足般,我断不会见死不救的。”
手足?这两字听在他耳里真是一番折磨啊!只是那又如何呢?男女感情强求不了,不爱就是不爱,勉强得来的终究也永留不住。
“手足……”他喃喃低语。
“阿普左,”她略带歉意地望着他,“我知道自己伤了你,不过……”
“小姐没有伤我,是我自作多情了……”他颓然无奈地说。
她眉头深锁,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小姐不必替我担心,倒是你……日后有何打算?”
“打算?”她微怔。
“难道小姐真想孤独终老?为了一个敌军的将领赔上自己的一生,值得吗?”他略显激动地问。
她凄然一笑,“不值又如何?我已经没有退路了。”
“小姐何出此言?”
她沉吟着,幽恻说道:“我腹中已有了他的骨肉。”
“啊?”阿普左十分惊愕,“小姐你……”
他焦虑地蹙起眉心,“小姐千万不能留下孩子,否则你就真的和他断不了牵连了。”
“我知道。”她平静地说。
“既然知道,那就赶紧让马库耶替你配药啊!”他心急如焚地又说:“我去找马库耶!”话落,他转身就要往外冲。“阿普左。”安苏急忙唤住他,而就在她唤他的同时,门再度被推开了。
两人不约而同地望向门口,只见早该离开将军府的格日勒昂然地伫立在那儿。
“格日勒,你想做什么!?”阿普左警戒地挡在安苏前面。
格日勒见他在安苏房里,火气不觉又窜烧起来。“这句话应该由我来问你,你在安苏房里做什么?”他恶狠狠地瞪着阿普左。
阿普左一震,“你!”
格日勒眉梢一挑,大步往前一踏。
“我不会让你再伤害小姐的!”阿普左忠心耿耿地护在安苏面前。
他冷笑起来,“凭你?”他一把拎住阿普左的领子,目露杀机的瞪着他,“信不信我会再杀你一次?”
“格日勒!”安苏娇斥道:“这里是将军府,由不得你放肆!”
他冷睇了她一记,“我随时能将这里夷为平地!”
明明是来表白心迹、明明是来看她身体是否无恙,为何又落得如此下场?难道都是嫉妒惹的祸?
“格日勒,”安苏朝他冲了过来,一把扯住他的胳膊,沉声诘问:“你到底想怎样?到底要怎么折磨我才能泄你心头之恨!?”
“你……”觑见在她眼底打转的莹莹泪光,他钢铁般的心不禁一软。
他将阿普左丢到门外,“别来打搅我们谈事!”话落,他砰地掼上门板并上了闩。
“格日勒,你……”安苏怒瞠着他,苍白的脸色也因激动而涨红。
“小姐、小姐!”阿普左紧张地在外面嚷叫着,“格日勒,你放了小姐!”
格日勒倏地攫住她的手腕,“叫他走。”
“你凭什么?”她冷冷地迎上他的眼睛。
“凭我是你的男人。”他强硬说道。
她眉梢一挑,“那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