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妙芸本来只是想施展苦肉计,但是哭着哭着就想起来了幼时的种种的心酸事,真心实意地悲哭起来。
梁武锐看着很心疼,两忙去给林妙芸擦眼泪:"别哭了,妙芸,都过去了,你现在不是很好吗?"
"好什么呀,"林妙芸哭得双眼通红,不施脂粉的细嫩脸庞上一片水泽,当真是梨花带雨分外可人,她就是那种笑起来勾人,哭起来惹人怜爱的美人,"我才有了自己的家庭,还没过几天美满日子呢,就被你们掳到这里来,要离我襁褓中的孩儿们而去,我就不明白为什么什么倒霉事都会摊在我身上。"
梁武锐手忙脚乱地给林妙芸擦眼泪,一边擦一边忙不迭地回头看谢知轩:"公子你快说话啊。"
谢知轩丝毫不为所动:"让我说什么?"
"说你不带她走了啊,她都这样了你还忍心拆散她和她的家人吗?"梁武锐看着林妙芸那可怜又可人的样子,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化了,他要是能娶这样的女子做妻子的话,就用一个小院子把她藏起来,好好地保护她,永远不让她哭。
"谁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和梁武锐相比,谢知轩就是彻头彻尾的冷血动物,"我看她狡猾得很,满嘴没有一句实话,为了逃跑什么故事都编得出来。"
林妙芸彻底怒了,控制不住地跪起来,抄起床上的被子枕头一起向谢知轩砸去:"我说的都是真的啊,你这个变太秦兽!我真的有襁褓中的孩儿需要照看抚养,你怎么能这么恶毒狠心?"
谢知轩两掌将飞过来的被子劈开:"你敢向我扔东西,反了你了,今儿晚上你就什么也别盖冻着睡觉吧,我看看你的骨头有多硬。"
梁武锐低声对林妙芸道:"别听他的,放心吧,我会给你找被子。"
"找被子有什么用啊?"林妙芸大声地叫道,"我要你放我走啊!"
梁武锐转身去看谢知轩。
谢知轩淡淡地道:"我派人回去打听一下,如果她说的是真的就送她回去。"
林妙芸软坐了回去,刚才情绪太激动就=没觉得,现在才发现她眩晕得厉害,头也有些痛。
"还有,我警告你,今儿的事情,你最好别往外宣扬,不然……"谢知轩眯了眯眼睛,"我们杀了你就跟捏死一只蝼蚁一样简单。"
林妙芸深深地懂得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低声道:"你放心,我们这种小人物和你们那种大人物的人生轨迹不会再有什么交集,我不会犯傻到不自量力地去给自己找麻烦,我们以后就桥归桥路归路,谁也别干涉谁。"
"算你识相。"谢知轩留下一句话就转身出去了。
林妙芸看着谢知轩的背影,咬牙切齿地想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我手里还有空间,未来就未必没有能和你抗衡的能力,那时候,我要把你抢过来,囚禁起来,踩在脚下做我的奴才。
梁武锐站起来从衣柜里给林妙芸拿出一床新的被子:"你今天晚上盖这个吧,这个是新的,也很厚实,你盖这个应该不会冷。"
林妙芸点了点头接过了被子盖在身上,有些不安地缩在床角。
梁武锐坐在床边看着林妙芸:"饿不饿?你睡了太长时间,都没吃东西,有没有什么想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