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妙芸面上不显,仍旧十分恭顺:“是我们考虑不周,这赔不是的礼太薄了些。”她转而唤吕巧巧道,“去,我房里把那只蝴蝶钗取来。”
这支蝴蝶钗是银丝作底,蝶翅边上嵌着两排金子做成的小珠,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玉娇娇看了,再也端不住了。
这么精美的蝴蝶钗,她都很少见过。
玉娇娇努力地维持着最后的矜持,不显示出过多的急切来:“那这次等我事儿就这么算了吧。”
林妙芸笑着道:“多谢玉姑娘宽宏大量。”
待玉娇娇和邢屈杨走远,吕巧巧咬牙切齿地小声道:“不就是刚红了几天吗?看给她得意的,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敢来找咱们金玉堂的麻烦,她难道不知道咱们金玉堂是在县令大人手下的吗?”
林妙芸的目光变得十分幽深:“这点事儿,还犯不着县令大人出手,再说了,邢师爷和县令大人那么亲近,咱们去中间搅和,落不着什么好儿。”
“那怎么办呀?就由着那姓玉的为所欲为吗?”吕巧巧说着不禁有些肉疼,“那蝴蝶钗真是漂亮呢……白白便宜她了……”
林妙芸冷笑一声,过些日子玉娇娇就知道厉害了。
那蝴蝶钗上面抹着林妙芸从农场里带出来的药膏,平常的大夫根本就查不出来。人只要接触它几天就会疯狂脱发。
林妙芸倒想看看,玉娇娇成了个秃头,还能不能使得动邢屈杨护着她。
“啊”马上就要上台表演了,玉娇娇一梳头,掉下来一大把头发,她惊恐极了,忍不住尖叫出声。
玉娇娇看着镜中的自己,头顶稀稀疏疏,已经不剩几缕头发了,看上去寒碜无比丑陋无比。
她一向以乌黑浓厚的头发见长,现在可好,她最引以为豪的长处没有了,而且变得惨不忍睹。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下的黑手?
是一直和她争风吃醋的瞿娇娇?逼迫她把所有上前上交却被她顶撞胁迫
的管事?她心情不好就拿来打骂出气的贴身侍女?……
玉娇娇得罪的人太多了,她也不知道到底是谁下的手。
外面的催促一声迭一声地传来,搅得玉娇娇心慌意乱。
管事没得办法,让人撞开了门:“娇娇,你到底怎么回事?外面各位爷都等半天了,这里面咱哪个也惹不起,你摆谱儿也分分时候行不行?”
玉娇娇用头巾裹着头:“不是还有一个娇娇吗?你让她上台吧,我今天有事不舒服。”
管事的眉头拧到一块儿,急得直想跳脚:“今儿是你的场,外面都是等你的人,你让瞿娇娇去,不是砸咱们如意坊的场子吗?你快别急我了,收拾收拾上台吧。”
“我不去!我今天就是不去!”玉娇娇太害怕以现在的丑样儿上台了要是让客人们看见了,她就再没戏可唱了。
外面的吵嚷声越来越大,管事儿的顾不了那么多了,拽着玉娇娇就往外面走,直接把她推上了台。
台下掌声雷动。
玉娇娇无奈只能开口唱曲,可身体却僵硬地杵在舞台。
她怕她开始跳舞后不小心松开头巾就会露出她丑陋的秃脑袋。
邢屈杨率先道:“娇娇,跳一曲啊,几日不见,想得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