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师有点不高兴了,说,我现在很忙,没时间办手续,等会儿吧。
我觉得他这是推辞就找到桃子,对她说:“你好好给王医师说说,快点儿给我办手续吧?”
桃子有点儿为难,但还是说:“行,他这人最死板了。我,就说你是我亲戚吧?”
“好。你说什么关系我都答应,只要能出院。”
下午五点多,手续办好了,我刚要抱起儿子走人,桃子轻轻问我:“要不要我的手机号?有急事儿可以打给我。”
我脑子转得快:“当然要了,早就想给你要,就怕你不给我。”
“哪会呀。”桃子笑了,两只眼睛格外迷人,深,黑,亮,多看一眼就想亲亲。
“只是,我能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吗?”桃子又笑了一下。
我说了我的名字,桃子说了她的手机号。
“你不想要我的手机号吗?”我更希望桃子有一天会主动打给我。我这种男人,不喜欢去主动找女人,而是等着女人主动偎过来,就象磁铁,喜欢铁片钉子什么的主动扑过来,而不是腆着脸去主动找铁片,那多没男人味儿啊。
回到家,我很丧气:真是外财不帮苦命人啊,高皓清给了一万块钱,你叮我咬的这么快就没有了,好象我从来就没得到过他那一万块钱那样快。
虽然我再给如达借几千也没问题,可是,我现在最想的是接到高皓清的电话,我同意帮他挖什么葬缸子,我想知道他到底能给我多少钱。可是,他却又迟迟不给我电话了,不会是不想挖了吧?
躺在床上,脱得光光的。刚躺下,又想起如达名字的由来还没查,只好又站到书架前,挑了几本文雅的书。
真别说,认真阅读了一会儿,我真就找到了“如达”二字的出处……
电话铃响了,我惊醒了。骂骂唧唧地下床去接电话,一看,是个陌生的手机号。
我接:“喂,你好,哪位?”
“根伟,是我,现在你说,你干不干?”
是高皓清!我猛一激动,马上答应:“皓清叔,我干。”
“那好,只要我能在广州见到那只葬缸,我就给你三十万。”
“这么多啊?”我真的不敢相信。
高皓清嗯了一声。
“可是,我具体到哪儿去挖呢,庙岗子那么大?”
“具体我也说不清,我只是听他说,出家人以“九”为最尊,那只葬缸子就埋在了离庙后墙九尺远的地方。但具体是正北,东北还是西北,现在,恐怕已经没人知道了。”
“那,有多深呢?”我很茫然。
“不好说,有可是能九尺,也有可能是六尺九寸。”
我有点丧气地说:“好吧。不过,我以前说过了,你要想安全得到那个东西,必须先保证我的安全。”
“行,我不急,你慢慢地找吧。当然,越快越好,最迟,你也应该在秋天到来之前、树叶落光之前挖到它。不然,就不安全了。挖出来之后,你马上给我传一张照片,只要见到照片,我就先付给你十万元,然后,你再送到广州,我会把剩下的二十万付清,而且,运费算我的。”
我心里激动嘴上安静,我说:“好的皓清叔,我会尽快、尽力的。”
高皓清嗯了一下,那是高高在上的一种嗯,我知道,他明白,他已经控制我了。他是老狐狸,我呢,是小狐狸。
我刚想说点儿什么叫他挂电话,高皓清忽又犹豫着:“还有一件事……算了吧,以后再说吧。”
“你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