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四地的防御据点指挥官都成了大老板,而这些从事基础设施建设的老板们对华夏联盟的感情也在日益加深。
工程价格合理,付款及时,各地的华夏银行还能提供资金支持,他们占有的土地由联盟带来的各地流民耕种。
随着工程收益的不断增加,许多指挥官已经不再看重土地收益,比如泉州的王利,早就把土地低价卖给了联盟,并且把家人也搬到了其他地方。
宁波的严光也差不多,土地已经卖给了联盟,只是家人还没有搬到其他地方。
随着这些据点在各地展开基础设施建设,联盟对四地官府的渗透也在不断加深。
修建桥梁和道路原本是各地官府的职责,现在根本不需要各地出资出力就能完成,上报上去自然是一项重大的政绩。
当朱樉一行人敬完酒后回来,侍从们已经重新安排好了主桌的位置,严光满脸通红地被请过来坐在他的右边。
联盟的高层和各学院出身的毕业生都知道,朱樉对于座位安排并不讲究。
此时邓保生坐在他的左边,严光坐在右边,虽然大家都知道朱樉这样做是为了便于与他们交谈,但在华夏,哪有人真的不在乎座位安排的?
“严兄,你的士兵们现在每年能赚多少钱,是否足够维持家庭生计?”
朱樉对具体的事情了解不多,他最关心的还是基层收入问题。
在那个时空里,一群闲人在聊天时曾经提到一个话题,让他印象特别深刻。
记得有人说,无论何时何地,当一个人工作无法养家糊口时,这样的社会迟早会出现大问题。
家庭虽不大,但其功能与公司、国家相似,涵盖了经济、后勤、卫生、教育等多个领域。
当夫妻间无法妥善分担这些职责时,家庭纷争便会频繁出现。
(值得称赞)
若家中夫妻均需外出谋生,那么家庭的后勤、卫生、教育等事务也应共同分担,否则,随着时间的推移,各种矛盾将不断涌现。
家庭作为社会的基石,一旦这些矛盾成为普遍问题,社会便难以保持稳定,因为在充满矛盾的家庭中成长的孩子,未来的社会教育也难以有效引导。
朱樉等人听后深有感触,回想起自己的家庭,父母虽是小官,曾是县城中令人羡慕的家庭。
然而,父亲几乎不参与家务,对孩子的学业也鲜少关心,母亲工作一天后回家还要做饭、做家务,因此家中常常充满唠叨和争吵。
人们心态失衡时,便忍不住比较,朱樉和弟弟虽然成绩不错,但在母亲的口中却一无是处,家中三个男性一直在“别人家的孩子”
的阴影下生活,导致朱樉和弟弟一直感到自卑。
“总督,现在不能称他们为士兵了,我们也要像联盟一样称呼他们为员工。”
听到这话,朱樉笑了,他与社会有些脱节,总是被百十个随从围绕,即使想出去走走看看也不方便,他的安全是联盟的重中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