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种气质也仅限于讨论工作,当石涧仁表示自己说完了,耿海燕想了想就开始狐疑:“我觉得不太对,林经理去年到学校来找我的时候,我觉得她眼神在躲躲闪闪,也比较回避说你的事情,我旁敲侧击的问她你在跟什么女人厮混,她马上有点顾左右而言他,明显心虚,你现在这说得四平八稳的,一个女人都没有,我感觉也有水分。”
对啊,耿海燕可是石涧仁从码头时候开始的亲传弟子,本来就擅长在码头察言观色宰肥羊的耿妹子显然在这方面颇有心得:“我跟你说,趁早别隐瞒撒谎,别以为那个什么大股东或者几百万就能吓着我,没错,我是很想赚钱做个成功的人,但你可别想在这种事情上面欺骗我,惹毛了我管她观音菩萨还是仙女下凡,一样动手抓她个满脸稀巴烂!眼睛看着我!”
啧啧,这气势分明还是当年那个码头小太妹嘛,石涧仁那稳定的眼神都忽闪两下,但还是很有水准的不露痕迹:“那些男女之事很重要么?我给你说说杨德光的事情,他就是在这个上面吃了大亏……”
对于这个当年三人组之一的傻乎乎朋友,耿海燕还是愿意听一下的,不过却对石涧仁有点感叹杨德光不该把精力放在感情上嗤之以鼻:“他就是个憨包,傻不愣登只想找个婆娘,找个乡下的哈婆娘配他最合适,结果好高骛远的找什么学生*妹,别人不把他玩得团团转那不是活该是什么?”
石涧仁想拉回主题:“刚才我不是给你说了,不畏将来,不谈过往,还有两句就是不乱于心,不困于情,你才21岁,我以为你读了三年书,应该把这种男女之情的心思磨淡了……”
耿海燕哈一声笑出来了:“磨淡了,你在跟我开玩笑吧,你知道学校有多少臭男人接二连三的找我,比码头上还更像公狗在发情,你认为是什么支撑我不去搞三搞四,把所有心思都用在了学习上?你知道我从寝室搬出来,就是因为每天都听寝室那些傻女生说男人,你认为我如果不是每天都想着你,能熬得过来么?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可以跟个老尼姑一样读三年书,你觉得是磨淡了心思,还是恨不得立刻就把你收拾了?”
说到最后,凑近了石涧仁的脸蛋上真的有种**!
她本来就是长得略显丰润俏丽的风格,现在更是好像熟透了能滴出来似的水灵,这会儿两人不是前倾俯身凑近了说话么,她这样稍微一抬头,让出了领口,桃红色格子衬衫里的白色背心撑出了缝隙沟壑,让石涧仁连忙直起腰来。
耿海燕骄傲的低头看看,再上下打量石涧仁整个人:“你现在一身行头都不是便宜货,手腕上的手表……好像还没变,可是你搞个什么卷发?”看来在学校里面的见识还是有限,只能判断服装,而且对现在高端层面比较流行的男性小卷发也没认知,但关键顺着这种口吻耿海燕逐渐找到感觉了:“我跟你说,这三年我在校园里可是见识了无数乱七八糟的狗屁恋爱,你别东拉西扯的转移话题,这方面道理我都懂,说不定见识比你还多,酸不溜秋的多了去,但是有个最重要的事情,女孩子喜欢谁,能做到我这一步,三年都始终念想着你这没良心的,可不多见……”
石涧仁眼睛骨溜溜转,寻思耿妹子这是什么意思。
耿海燕说得简单明了:“女孩子跟男人不同,我看太多了,码头上其实也差不多,喜欢的时候怎么样都没关系,恋爱大过天,相思比海深,但这样的状况男人遇见了就该好好珍惜,你明白不?因为男人可能真不太懂,姑娘的这种心思不能晾着,晾久了容易黑化……黑化是什么意思你懂不?”
果然,没念过大学的小布衣不懂这个词,耿海燕终于隐隐占了上风,得意洋洋的捻手指眯眼睛:“就是由爱生恨,红彤彤的心思捧给你不珍惜的话,那就干脆变黑,恨不得坑死你!女人冲动起来可是不讲道理的,你可给我记住了。”
石涧仁忽然觉得背上有点凉飕飕的!(未完待续。)
718、变了?量变?还是质变?
黑化,光是听听这个词儿,石涧仁都能觉得毛骨悚然。
人的本性可能是最难改变的,但人心思动,其实又是最容易变化的。
古往今来那一场场波谲云诡的各种斗争说到底就是人心的争斗,同患难的不能共富贵,君臣一心变成相互猜忌,夫妻同床异梦,无不是人心变化的结果。
石涧仁只能自己安慰自己:“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那我就没啥好说的了。”
耿海燕明显听懂了还哼哼,却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过了一阵才问:“我回去江州住哪里?”
石涧仁哪有时间思考这种小事情:“食品公司现在暂时还是个租房的状况,就是等你回来以后,算是你工作上的第一次决策挑战,可能住在公司吧,另外我有个公寓在市中心,如果你不嫌弃也可以先去住。”
耿海燕果然不谈工作:“那你住在哪里?”
石涧仁居然还敢带点笑:“我住家里啊。”
耿海燕立刻:“一个人?”
石涧仁问心无愧的嗯。
耿海燕不说话了,自己靠回椅背上不知道在琢磨什么。
这读过书啊,好像心思就真的比以前文盲的时候多得多。
石涧仁重新开始翻看自己的记事本,把关于茶场的事情记下来,但耿海燕的视线看来都在他身上,一点不觉得冒犯的伸头看,石涧仁干脆把自己的记事本递过去:“好记性不如赖笔头,随着工作面的越来越大,养成记录提醒自己的好习惯比较有用。”
耿海燕有滋有味的挨着从第一页开始慢慢翻看:“这个月亮湖我没听你刚才说过,是怎么联系上的?”
得,凡走过必留下痕迹,石涧仁不得不把这条分支重新梳理一下,当然跳过了包养的阶段,直接从赵倩的父亲陷入传销团伙开始讲,毕竟这中间还有庄成栋,一直以来赵子夫的培训公司也和食品公司打交道很多,这些环节都是绕不开的。
耿海燕不抬头:“那个大学生看来跟你有很多事情嘛,她为什么会跑出国去留学呢,什么时候回来?”
石涧仁只回答后面那个问题:“还有,一年时间吧……”
耿海燕明察秋毫:“明明记得很清楚,还装着要思考的语气,你们男人啊……”
石涧仁不说话了,重新开启工作思考模式。
耿海燕也专注的把厚厚一本记事本上每个只言片语都看过去,还好这个本都是石涧仁从香港回来以后用的,毕竟整个“资本运作”过程,他不想留下任何把柄口实给别人,但这小半年的内容也足够丰富了,等到飞机抵达江州的时候,耿海燕已经总结出来:“吴总监和吴经理是两个人,柳秘书是出现频率最高的那个,庄经理还有一两次,林经理根本一次都没出现过,这个奶茶连锁体系原来在你的这一摊子里这么不重要?”
石涧仁起身接过空乘递来的行李,示意耿海燕也可以解开安全带下飞机了:“不是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