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她淡淡地回答。
“里见,你该不是又醉了吧?”一旁的男同事笑问。
“什么嘛,才没有呢。”
“你们知道吗?”他跟新进人员讲起去年的故事,“里见她去年在忘年会时喝到狂吐,结果半路杀出一个不知道是哪个部门的人把她带走……”
“真的?”新进人员里一个名叫满子的年轻女孩,用她那闪烁的、好奇的目光盯着她,“里见前辈,后来呢?”
“什么后来?”她尴尬地说,“别听他胡说了,他醉了。”
“我才没醉,这件事大家都可以证明。”
“对,没错。”其他人附和着,“里见,你干嘛不承认?”
“我不是不承认,只是那件事已经过去了,而且……”
“ㄟ?”老爱寻人开心的男同事欺近她,一脸认真地问:“一年过去了,你到底有没有在公司里碰到那个人?”
“喂,你们真是……”
“找到了也不一定能跟他相认啊!”另一名男同事一叹,“要是人家已经是有家室的,那……”
“你们真是越说越过分了。”她霍地站起。
这些人一喝醉了,就口没遮拦,毫无节制。
“唉呀,她生气了,哈哈……”
“我去洗手间。”她秀眉一拧,懊恼地转身走开。
“ㄟ,你们怎么乱开这种玩笑啊?琉衣她是个容易认真的人,别寻她开心……”
一离开,琉衣就开始感到后悔。她为什么那么生气?大家喝了洒,说什么都不是真心或故意,她何必这么认真?
说起来,她真是因为大家开她玩笑而牛气吗?她真是那么禁不起玩笑的人吗?
在业务部一年,她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再不正经、再不礼貌、再讨厌的人,她都能应付得很好,为什么却因为这样的玩笑而动怒了?
她想那都是因为他吧?因为看见他带着女性出席忘年会,因为看见他们那么的亲密,因为她的心早在一年前就被他牢牢攫住……
“唉!”她远离了会场,独自来到公园的一隅。
觅了张公园椅,她坐了下来。
她在想什么呢?忘年会的事,只是一次意外,他是帮了她,但那又代表什么?
在这么庞大体系的公司里,他是看不见她的。一年了,除了那次在餐厅比邻而坐外,他们还有过什么样的交集呢?
她既渺小又微不足道,他根本看不见她的存在,除非她到二十一楼去。
但……去了又怎样?
她真讨厌自己这种既积极又消极的矛盾性格,“可恶!”她用力的拍了自己的额头一下。
“哧。”
突然,她身后传来一记隐忍不住而爆出的笑声。
听见那突如其来的笑声,琉衣吓了一跳。
一转头,她看见一个高大的男子站在旁边,而那是……带着神田惠里香来的恭兵。
“副……副……”她紧张得有点口吃。
刚才还在脑子里不断想着的人,这一刻却站在她面前,而且还对着她微笑?
她今天喝得不多,应该没醉才是啊。
“你在做什么?”恭兵蹙眉笑问,自若地在她身边的位置坐下。